“他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計霜寒似乎想形容,卻又找不到形容詞,幹脆放棄:“你看到他時就懂了。”

阮棠驚奇的看著她,“但是我還是不懂你的訴求時什麼?”

計霜寒走上前,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冷淡中竟帶著幾分陰森:“我當然是想看天家父子相殘,看君臣不合,看這個朝代被毀滅,這本很難,但是你來了,我看到了希望。”

她竟毫無保留的說出了這個大逆不道的想法,說完之後,她的唇角微彎,那笑容是如此的天真,帶著期盼和幻想,卻又殘忍的恐怖。

她的手,著迷的滑過阮棠的臉頰,帶著幾分讚歎:“這張臉,也隻有你配擁有。”

阮棠聽的眼皮一跳。

她笑了一聲,短促的幾不可聞,神秘的湊到她耳邊,和她分享:“知道嗎,我訂婚那天,你爬上衛自來的床為什麼會那麼順利,當然是我為你掃清了一切障礙,讓你的願望成真。

我當時就想,我讓你得償所願,你當然也要同樣回報,是不是?因此,我已經準備好了實驗台,隻待鬧劇一結束……”

阮棠冷眼看她,反問:”結束後呢?你想做什麼?“

”靈魂配不上皮囊,當然就要講皮囊割下來,換給更合適的人。”燈光下,計霜寒的臉頰白的可怕,更襯她雙眼亮的陰森,帶著病態扭曲的笑,分享給阮棠,她的想法:“但是我很高興你的轉變,現在的你,才是真正配得上這具皮囊的人。”

計霜寒握住阮棠的手,如同騎士般虔誠的在她手臂上落下一吻,無關欲望,承諾:“你放心,我會守護好你的皮囊,幫助你……完成你的使命。”

禍水嘛,使命當然是顛覆這個時代。

禍國殃民。

阮棠這是第一次被女人如此對待,她皺著眉,倒是沒被嚇到,隻是覺得荒誕,原來計霜寒,竟然是這種瘋子。

理智的發瘋,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所以在原著中,應當就是這位女主一手推動了原身的作死,在她眾叛親離、孤立無援後,將人困在自己的實驗室內,殺死她,取出皮囊。

這種行徑,竟然是女主做出來的?

想到這裏,都覺得無比的荒唐。

不過,阮棠覺得荒唐,但是計霜寒卻真的粘上她了。

打那以後,無論阮棠出席什麼場合都會碰到她,她也不會有過激反應,麵對自己心目中的理想禍水,計霜寒隻會適時的出現,站在她的身邊,然後對她每一個疑惑都精準的解答。

她知道的太多了,從每一個人的背景、辛秘,到每一項娛樂,都能聊得上來,仿佛全能。

盡管阮棠很嫌棄這類瘋子病嬌,卻不得不承認,當計霜寒認真的去討好一個人時,真的是很難拒絕的。

漸漸的,阮棠也就懶得避開,默許了她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