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特麼小江!

江涉嘴角一抽。

“還真是個恃寵而驕的。”趙想嗤了一聲,這要是個知進退的,他還能高看兩眼,但是這種一看就分不清東西南北、典型的漂亮蠢貨,顯然不足以讓他正視。

江涉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別輕舉妄動,而後上前兩步,頗有點無奈的意思,問:“什麼事兒?”

阮棠理直氣壯:“我餓了,我想吃桂寶齋的烤鴨,現做的。”

江涉掏出手機,好脾氣的道:“我給你叫外賣,一會就到。”

豈料……

“不行!”阮作精又開始犯病,一抬手給阻止了,蹙著眉頭道:“外賣不夠新鮮,我要現做的,做完立刻端上來,烤鴨皮要夠酥,蘸上白糖入口即化,鴨肉要夠嫩,裹上春餅肥而不膩。”

趙想忍無可忍:“你幹脆說你想出去吃得了!”

“這不行。”

江涉看穿她的想法,沉聲:“路小姐,請注意你現在的身份。”

你現在是階下囚,別太過分了。

阮棠無辜的和他對視一眼,半點沒有階下囚的自覺,一攤手,道:“我可沒說要出去吃,我隻是說要吃現做的,怎麼做到你自己想辦法,當然你也可以不管我……”

她說著,手一抖,茶盞落地,隻聽清脆的響聲,瓷杯已經變成一地殘骸。

江涉低頭一看,眉頭皺起來。

那作精毫無誠意沒心沒肺的道:“不好意思,太餓了,沒拿住。”

趙想深吸一口氣,指著地上的茶盞,冷笑連連:“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這是四爺最喜歡的官窯盞,小姑娘,你可真是不知死活。”

恃寵而驕,一登門就要把自己作死了。

“呀,是嗎?”

阮棠浮誇的站起來連連側退,躲開那一地的狼藉,仿佛很害怕的樣子,然後一抬手,案上的北秦紅釉梅瓶呈拋物線摔到地上。

“嘩啦啦——”

又是一地的瓷片。

趙想:“……這是四爺花了一百三十萬買回來的……”

江涉的眉心突突突的跳,這要是再看不懂他就是傻子了,那作精顯然就是要鬧到底,你不順著她的心來,她就拿四殿下的珍藏出氣!

聽到趙想的話,阮棠讚同的點點頭,讚歎道:“怪不得摔起來聲音這麼好聽。”

說著,便又抄起來一件古玩要摔著聽響,江涉連忙上前一把奪下來:“停!”

趙想也回過神來,高聲:“這不是個瘋子就是個傻子,到底誰把她放出來的,快快快把人關起來!”

手裏的古玩被奪走,阮棠的動作也相當麻利兒,唰的一下從旁邊的櫃架上抄起一塊硯台,漫不經心的拎在手裏,似笑非笑的看著趙想,“關起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