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作精卻若無其事的一笑,關切的問:“沒事吧,我動作溫柔點哦。”
斯致半點不受她的挑釁,唇角微微挑了挑不屑的弧度,他將襯衫從女人手中扯過來,繞開傷口慢吞而細致的將衣服穿上,這才抬眸看來看阮棠,哼笑一聲:“幼稚。我把你留下困住這件事,讓你分外不痛快吧。”
阮棠伸手,細長的手指漫不經心的係上男人襯衫上的紐扣,一粒又一粒,女人微微前傾,指腹輕柔的撫平他身上的褶皺,紅唇貼在他的耳邊輕笑一聲:“還好,我覺得這件事很有意思,正愁找不到整死你的機會,你這不是就……自己送上門來嗎?”
說到最後,她突然收緊來襯衫,甚至惡意的在男人的傷口上來回按壓,笑的猖狂又得意:“衛斯致你瞧瞧,你現在這幅虛弱又可憐的樣子不知有多招人蹂躪呢。”
衛斯致似乎能夠感覺到傷口在涓涓流血,血肉上的疼痛向四處蔓延,他的眉頭卻皺都不皺一下,反而是伸手鉗製住來她的手指,男人強勢的力度將她緊扣在懷裏,使其動彈不得。
女人的臉頰被迫抵在他的肩膀上,淡淡的體香飄入鼻翼,讓他一瞬間便想起昨天晚上的畫麵。
【她坐在他的身上,女人的體香在他的身邊縈繞,持續了整整一夜,那樣親密的關係、那樣蝕骨銷魂的體驗,明明是兩個彼此厭惡至深、恨不能將人挫骨揚灰的關係,卻進行著那樣抵死纏綿的快活。
矛盾,卻也令人深深著迷。\u001d】
男人的眼眸再次沉了下來,如墨的漆黑,深深的漩渦仿佛能將人吸進去,危險的令人不自覺地顫栗。
阮棠隻覺得一身天旋地轉,緊接著便被壓在了沙發塌上,腰肢像是要被大手扭斷一般,兩個人緊緊的貼在一起,呼吸聲清晰可聞,他的聲音如此之近,帶著暗示性的沙啞與濃濃的危險性:
“寄人籬下的小姑娘,知不知道被困在這裏是要付出代價的。”
她仰頭看他,笑的肆無忌憚,問:“那你說說,都是什麼代價?”
“既然你這麼主動的幫我換衣服,那麼在我養傷的這段時間,就由你來負責伺候好了……”衛斯致說著,大手扶上她的臉頰,講:“以及,生理需求。”
他好整以暇的注視著她的反應,聲音中帶著粘稠的惡意,以及掩飾不住的欲望。
阮棠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問:“衛斯致,我是你最厭惡、憎恨的女人,你竟然還能升的起欲望?”
“男人的生理需求,本就不會被情緒所左右,”衛斯致注視著她,像是在看手到擒來的獵物,嘲弄一笑,繼續說到:“更何況,折磨羞辱一個令我厭惡的女人,不更是理所當然嗎。”
聽到這裏,阮棠不由得眯起眼睛。
她本以為衛斯致的性格是禁欲冷淡型,對於財權的欲望遠遠大於生理上的需求,卻沒想到會聽到這樣一番直白的簡單粗暴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