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我,如果我在你那個位置上會如何?
我隻能說,我不會在親近之人身邊安插暗樁實時監督,因為我這個人太自信,我相信我不會看錯人。”她笑了笑,坦然的道:“我知道,我這種心態和行為方式就注定了,我不是合適的一國之君,因為我的膽大可以拿自己的一切來打賭尋求刺激,但是背上國家這個重擔後一旦有事,就是臣民國家與我一同翻車。”
說到最後,已是發自內心的感慨。
這無疑是一場非常精妙的場麵。
太和殿內,大盛女皇立於窗前,雲國君主坐在案邊,以一種輕鬆的氛圍討論著各自的治國方式。
沒有猜忌沒有算計,就像是兩位同行在交流心得。
這一刻,君主注視著她侃侃而談的模樣,早已忽略了她尚還青澀的麵孔,他看到的是一個自信到發光的女人,美的傾國傾城。
即便此時的他還不知道,眼前的人是大盛的王,但是她的氣場、她的談吐都讓他有一種在與她平等交流的感覺,這種感覺很舒服,甚至是暢快。
不知不覺間,他的心裏已經泛起了一絲異樣。
君主回過神來,半開玩笑的道:“有的時候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另一個世界的我,不然的話怎會讓我感覺這麼放鬆和親近。”
以及,不曾體驗過的共鳴。
阮棠挑了挑眉,道:“不,這屬於兩個人渣間的惺惺相惜。”
兩個人都笑了出來。
然而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很快趙秘的電話打過來:“陛下,大盛的使臣到了。”
君主放下電話,還沒忘了阮棠,笑著邀請道:“一個並不算太正式的外交宴,你的知己很有沒有女伴陪同了,路小姐要不要幫幫他?”
阮棠一言難盡的看了他一眼,沒有直接應下來,隻問:“大盛來的是誰?”
她微妙的態度讓君主忍不住琢磨了兩秒,緩緩道:“大盛太傅曲來疏。”
“反正都當了這麼多年鰥夫了,又不是第一天沒女伴,你還是自己去吧。”阮棠嫌棄的擺手。
君主嘴角一抽,但是聯想到她對大盛那種微妙的態度,立刻便有了猜測:“看來,你與這位曲太傅有舊。”
這便有意思了。
大盛的版圖出現才多長時間,連兩國外交都沒進行多久,路輕棠便已經和那邊有舊,什麼時候產生的?
阮棠撇了撇嘴,也沒有完全遮掩,隻道:“算得上吧,我要是去了,你這接風宴怕是開不下去了,所以還是你自己去吧。”
君主大膽求證:“你不會是拋棄過他吧?”
阮棠誠懇的道:“也可以這麼說。”
君主:“……”可以。
他突然笑出來,道:“不錯,連我的兒子們都對你這麼著迷,便是拋棄一個他國太傅,有什麼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