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兄弟倆平時那是內鬥不斷,奪嫡爭女人勢如水火,如今卻是非常默契的拋卻成見聯手對敵,倆人一唱一和,話題轉移的飛快,怎麼說就是不接你裴恙的話!

阮棠不走,他們怎麼會離開?

今日但凡退後一步,將人留在裴恙的身邊,隻怕她會被迅速帶走離開雲國,此後再無相見的機會!

誰會蠢到給敵人送人頭?

這邊三個人唇槍舌劍硝煙彌漫,而當事人在做什麼?

阮棠就坐在一角,專心致誌的擦著自己的畫像,那溫柔的態度仿佛在對待自己的情人,不,她對待情人從來沒這麼溫柔過,說是在嗬護一個心肝大寶貝還差不多!

至於野男人們的動作?

不重要。

這個時候,一道聲音突然在她耳邊響起,涼涼的問:“這麼喜歡嗎?”

“當然了,雖然裴有病日常直男,但是審美還是不錯的,就像這幅畫,簡直就是入木三分,我怎麼可能不喜歡?”

阮棠毫不猶豫的答了一句,一抬頭,正好對上衛斯致陰鬱的眼眸。

可以的,這話估計把人都要氣到自閉了。

那作精還毫無所覺,眨眨眼,無辜的問:“你有事?”

衛斯致指了指畫,說:“喜歡這幅,還是喜歡我給你畫的那一幅?”

“這位四殿下也會作畫?不妨拿出來讓大家鑒賞一番。”

裴恙嗤笑了一聲,語氣帶著漫不經心的輕蔑,仿佛在看一個自取其辱的蠢貨,但是偏偏話語中又蘊含著幾分憤怒的惱意。

一想到那禍水也會像對他那般,向另一個男人癡纏撒嬌的要畫,裴恙內心的毀滅欲便在逐漸升騰。

衛斯致不涼不熱的回擊:“抱歉,畫技不精,不便出來獻醜,隻博內人一笑。

誰他媽是你內人?!

這話一出,直接吸引了全場男士的仇恨值。

“內人?”裴恙問:“四殿下可有與她完婚?”

衛斯致神情微變。

裴恙已經得到了答案,他滿臉諷刺,慢悠悠的道:“看來四殿下是自作多情了,您有所不知,在她看來,偶爾搞一搞曖昧,製造一些情動的氛圍並不算什麼,隻有情竇初開的小男生才會被這種虛假的氛圍所欺騙,以為此生就能與她攜手共度。

殊不知,同樣的舉動,她和很多人都做過,同樣都沒有放在心上,想做她心目中那個內人,若是連婚姻的名分都沒有……”

他輕笑一聲,落下最後一擊:“那便可笑了。”

衛斯致眼眸冰冷,戾氣一閃而過,顯然是被戳中了痛腳,但是他仍舊未被激怒的失態,立即反唇相譏:“照這個說法,裴先生似乎也在可笑的範圍內。”

氣氛一下便僵住了,暴風雨似乎隨時可能會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