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瑾不再執著。
阮棠這邊洗完澡,隨意的裹上一條浴巾便推門而出,緊接著目光落在床上時不由微微驚訝,祁瑾竟然沒有走。
男人半躺在床上,一身黑綢睡衣嚴謹的刻板,他正在看書,聽到動靜抬起頭看過來,摘下眼鏡的黑眸透露出幾分焦距模糊的水意,竟頗有種引人欺負的柔軟感。
“你還在?”阮棠微微驚訝。
祁瑾的眉頭動了動,他將眼鏡戴上,淡淡的陳述:“平時,都是我睡在這間臥室。”
換言之,你平時都是和你小老婆睡他那間屋的。
阮棠竟然無言以對。
不過祁瑾似乎並沒有指責抱怨她的意思,反倒是掀開被子走出來,他朝阮棠伸手,示意她過來,阮棠疑惑的上前一步,將手搭上去,“怎麼了?”
男人慢吞吞的拿起毛巾,搭在她濕噠噠的長發上,纖維毛巾裹住頭發吸收掉上麵的水分,他比她要高一頭,幾乎將她籠罩在其中,沉淡克製的嗓音從頭頂傳下來:“擦幹,不然會著涼的。”
完全沒想到他會這麼貼心,阮棠微微仰頭,男人細長的指尖劃過她的發絲,動作優雅從容、細致溫柔,怎麼以前沒發現,祁瑾這麼□□呢?
或許是她的目光太火辣了,祁瑾微微垂眸,與她對視一眼,兩個人麵朝著麵,距離近到呼吸聲清晰可聞,曖昧的氛圍下男人似乎受到了引誘,緩緩地低下頭……
阮棠側開臉,避開了這個吻。
祁瑾一怔。
“我失憶了。”
阮棠坦然的道:“我現在所擁有的記憶都是片麵的,並不完全,而且對所有的人和事都沒有真切感,所以容醉離開我沒有阻攔,記憶中明桓也和我有情愛間的關係,不過明桓出事的真相我還沒有查清楚。”
“關於你我,我不知道失憶前的我對你到底是什麼感覺,但是這個時候我是陌生的,如果暫時無法恢複記憶,我會考慮和你協商今後如何,所以這個時候我不會貿然的對你做什麼。”
她沒有避開這個話題,而是選擇了實話實說。
祁瑾的眼神,從一開始的漠然變成了疑惑,最後是無法形容的奇異,“……失憶?”
“是的,所以在弄清楚一切之前,雖然你看起來很可口,但是我不會莽撞的咬下去。”阮棠直白的很,她說完從男人手中接過毛巾,後退一步,顯示自己並沒有色迷心竅,喪心病狂的想要做什麼。
“好,”祁瑾並沒有因為她的失憶論都出現太大的情緒波動,男人微微斂眸,隨後竟然輕笑了一聲,說:“阮棠,我等著你未來如何與我協商。”
這麼乖的嗎?
總覺得哪裏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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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發已經過去一周,但是明桓傷勢過重,一直未能醒過來,以至於紙包不住火,最後還是給捅了出去,包括那段隻有背影的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