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這一切都是祁瑾做的,那麼那天,她的確是在死亡邊緣打了個轉啊。

選項稍微錯一個,這個時候估計就死在車禍上了。

“這麼狠的嗎……”阮棠都驚了。

“還不是你自己招惹的債。“

師晏哼笑一聲,他坐在沙發上,長腿交疊姿勢閑適,隻是斜看著阮棠,暗示意味十足,問:“所以,從我這裏拿到了這麼有用的情報,你要付出什麼報酬?”

阮棠收好紙條,放進口袋裏,這才好整以暇的踱步過去,她隨意的勾了一把男人的下巴,笑著拆穿:“別裝了,說的好像你不是故意賣這個破綻給我,讓我追究下去似的。”

他沒參與或許是真的,但是讓阮棠發現真相也是目的。

漁翁得利,才是這位商業大鱷的本質。

被拆穿,師晏也不惱,他是似笑非笑的看了阮棠一眼,男人端著一本正經的斯文麵容,卻將她的手指放在唇邊輕吮了一口,一時間阮棠不由得深吸一口氣,酥酥麻麻的滋味從指間蔓延到心髒。

妖孽!

就在兩人即將擦槍走火的時候,手機鈴聲響起來了,打破了這一切。

師晏眼底一沉,倒是頗具風度的沒發作,淡淡的提醒:“你的。”

是下屬的來電。

“什麼事。”阮棠接通,開門見山的問。

電話那頭:“阮總,明桓醒過來了。”

醒了?!

“我現在就過去。”阮棠果斷的道。

她掛斷電話,一回頭,師晏要笑不笑的看著她,笑的很危險。

看得出來很不爽。

但是也沒阻攔,他隻是哼笑一聲,道:“去吧,我等著看你後宅裏這場大戲能鬧到什麼程度。”

“快結束了。”阮棠滿臉淡定的回了一句。

事實上,即便幕後黑手還想繼續,也得看她有沒有那個興致繼續猜下去。

很明顯,她沒這個耐性了。

-

阮棠抵達醫院時已經是深夜,醫院燈火通明,走廊亮如白晝。

她站在玻璃門前望過去,男孩半躺在病床上,腰間墊著軟墊,他的右手裹著石膏試圖抬起來,最後卻無力的垂了下去,這一動作讓明桓沒有血色的臉頰更是白的嚇人。

是的,被人發現時,他的腰間傷口猙獰,整個人趴在地上,雙手壓在玻璃渣上受傷不輕。

這對於一個職業選手而言,不亞於晴天霹靂、

阮棠推門走進去。

明桓看過來,竟還露出了一抹微笑:“你來了。”

態度溫和的不可思議。

“醫生說你的手隻需要養一個階段,就會恢複如常。”阮棠及時的勸慰。

明桓明顯的鬆了一口氣,笑容更真實了幾分:“那就好。”

阮棠卻看不透他:“受了這麼嚴重的傷,你差點就醒不過來了,就沒什麼想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