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瑾回眸注視著她,突然笑了一聲,這一笑,男人清淡的麵孔頓時燦若春花,卻美的像是帶著致命毒藥的罌粟,他輕聲道:“不錯,明桓自傷,容醉被我的人帶走了,不過按照規定他無法揭穿我,隻能說他自己犯下的罪行。”
“你的車子是我動的手腳,師晏得到的證據也是我故意透露給他的,此後我偽裝死亡將嫌疑轉移,又逼明桓去殺祁衍,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安排之中。”
唯獨阮棠,永遠在意料之外。
“你和明桓竟然是合作關係?”阮棠還是有所驚訝的,“那除了他之外,容醉又扮演著什麼角色?”
“明桓當初與我合作時說的是要報複他的親哥哥,但是他太蠢了,我輕易的便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對你的愛意,所以我設下這個有意思的賭局,而你的小老婆……”
祁瑾嗤的笑了一聲,涼薄又陰鷙,他漫不經心的道:“他當然是一心愛著你,為了你可以放下驕傲做妾,知道明桓接近你之後雖然氣惱,但還是怕明桓害你所以主動離開。可惜啊,你猜他現在還好嗎?”
窄小昏暗的空間內,祁瑾的麵容顯得愈發陰冷,充斥著惡意,直觀的麵對著她。
阮棠不為所動:“你殺了他?”
“那種廢物有什麼殺死的必要嗎?”
男人細長的手指在她的臉頰上流連,冰冷的指腹如萬年不化的冰雪,卻著迷的貪戀著人類的溫暖,他湊上來,親昵的抵著她的額頭,低低的笑:“我當然是將他的四肢打斷,然後好好的藏起來,好用來挾你就範。”
“挾我就範?”
出乎意料的是,阮棠不慌不忙,麵對祁瑾毒辣無常的手段,她這個時候不僅沒有質疑或氣急敗壞的破口大罵,反而是伸手勾住他的下巴,欺身而上將人壓在椅背上,她歪歪側首,笑:“你想讓我就範什麼?嗯?”
罕見的如此近距離的接觸。
祁瑾竟身體一僵,有些別扭的想要挪動,卻被女人靈活似蛇的身軀纏住無法動彈,麵對主動而妖嬈的阮棠,他一改那陰森森的作風,耳垂竟還浮出一抹粉色。
“你千方百計的要殺死所有人,最後目的呢?”
阮棠的手指在他身上漫不經心的劃過,她咬住他的喉結,輕笑,不緊不慢,卻步步緊逼:“想要什麼?要獨占我?讓我對你這樣……還是這樣?”
喉結被咬住,祁瑾的身體一顫。
但是,很快他便恢複了正常。
“不錯,阮棠,我要獨占你。”
祁瑾的聲音已經啞下來,卻泛著病態的偏執,他將阮棠緊緊的扣在懷中,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最後的稻草,男人的麵容愈發陰冷,他問:“你知道,為什麼你會失憶嗎?”
阮棠眯眼:“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