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話她是替自己問的,她實在不甘心,為了那個麵試,她沒日沒夜地準備了十幾天,然而她去了宗家,在宗老爺子麵前站了不到1分鍾就被趕出來了。
她是後來才從同學嘴裏聽到,顧念施傍上了北城大名鼎鼎的富少宗浩文。
她這才意識到她在宗家的求職功虧一簣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顧念施知道梁冉是農村的,家庭條件不算好,之前就說過盼著畢業掙大錢,光宗耀祖這種話,可想而知,宗家的麵試,她一定也去過。
顧念施麵色平靜道:“你是想問自己敗在哪裏?”
她最厭煩從顧念施口中說出的這個“敗”字,就像被戳痛的刺蝟,她的聲音不自覺地拔高了幾分:“真是好笑,這種麵試我連去都不會去,何談失敗?我問的是你怎麼不想想自己贏在哪裏呢?有些話恐怕難以啟齒,自己心知肚明就好了。”
她們站在杜教授的辦公室外不遠的位置,走廊裏時不時地有來往的學生和老師,顧念施沒心思跟梁冉較勁,轉身就走。
卻沒想到梁冉竟追上來幾步,在她身後故意提高音量:“你是仗著宗浩文吧,他之前一直在追你吧,近水樓台先得月,沒想到,你不光發論文厲害,利用資源的手段也是一流。”
她在暗搓搓地影射自己以前發表論文也不怎麼光明正大。
顧念施腳步倏然一停,轉過身,撂下臉來,盯著她。
身邊陸續有經過的同學停下腳步,看向她們。
他們對顧念施這張臉一點都不陌生,而梁冉口中的話題更是勁爆,很快便吸引了很多人注意。
梁冉有種憋了許多年的鬱氣終於可以放肆發泄出來的快感,她洋洋得意地繼續說:“在學校有教授罩著你,還沒出校門,已經不動聲色地找好下一個靠山了,靠男朋友找工作不丟人,為什麼不敢大大方方說出來呢?”
她故意放慢語速,語調微微上揚,一字一句道:“是不是因為代價太高了呢,花邊新聞裏說宗浩文那人就是個下流胚子,玩得花樣髒透了,不知道你這麼清高的人是怎麼受得了的?”
顧念施沉著氣,不想多生事端,可這一刻終是忍不了,她緊盯著梁冉的臉,漠然開口:“這八年時間,但凡你少花點心思放在我身上,也不至於次次都成為我的手下敗將,你怎麼那麼愛嫉妒我?你是對自己有多厭惡,有多不滿,有多自卑?你那可憐的自尊心才隻會在詆毀我的時候得到些許安慰?”
梁冉臉色“噌”地變白,當場氣得像跳蚤一樣差點蹦起來,嘴裏的汙言穢語都出來了:“你覺得我嫉妒你?我嫉妒你?嗬,說穿了,你不就是個披著高學曆外衣的爛婊......”
“婊”字剛落下,顧念施猛地抬手,“啪”地一聲脆響,梁冉的半邊臉刹時一紅,留下了淺淺的五個手指印,她一時沒反應過來,目瞪口呆地看著顧念施。
“閉上你的臭嘴。”顧念施留下一句,轉身就走。
但她沒走成,反應過來的梁冉一把揪住了她的馬尾,接著揚手就要打回去。
隻是她165的身高在顧念施麵前略顯吃力,被顧念施反手擋了回去。
梁冉眼睛都瞪紅了,她雖然個子比顧念施矮,但身形卻比顧念施要壯實不少,再加上她那股豁出去的蠻力,和農村老太太打架慣用的那些陰狠招術,兩人馬上打得不可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