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城微微揚起那張棱角分明的臉,眉眼微沉地盯著她,半晌才出聲:“你能做什麼?”
顧念施攥緊垂在身側的雙手,提著一口氣,一眨不眨地回他:“我是醫生,除了治病救人,其他的都做不到。”
她說完,轉過身子去,“您要沒別的事,我先走了。”
她說完,抬腳就往外走。
“回來。”
他眯著眼看著她纖細筆直的側影,出聲叫住。
顧念施腳下步子一頓,慢半拍扭回頭來看著他,眉眼清訣。
宗城眸色轉淡,聲音也淡得很,“以後出門直接跟司機聯係,不用跟我彙報,宗池最近忙得焦頭爛額,沒功夫動你。”
顧念施手掌一鬆,唇角也緩緩放平,淡淡地說:“謝謝。”
顧念施從宗城的院子裏出來,一顆心還是跳得亂七八糟,她左想右想都不敢確定,他一大早把她叫過去,把那套價值一百多萬的茶具拿來送她,到底是不是她想的那個目的?
他還特意告訴她,以後可以自由出入了,他會突然這麼好心?
昨天中午被他狠狠損了一通,昨晚又被他放了鴿子,害得她苦等了一晚,今天一早就送她東西,或者,他是想為自己昨天的行為道歉?
打一巴掌給個甜棗?
顧念施想不通,腦子裏一團亂麻,他這麼反常,讓她越發戰戰兢兢,隻想離他越遠越好。
值得高興的是,她終於不用再“坐牢”了。
上午,她給老爺子做完了理療,又做了各項身體指標的檢查,陪他吃完了午餐,便從宗家出來。
現在她下午的時間全都空出來了,她決定利用這些時間,去尋找投資商,去各個地產公司、投資公司挨家挨戶地上門去談。
現在宗城幾乎把她麵前的路都堵死了,與其坐以待斃,不如行動起來,再去蹚出一條路,哪怕這是最笨的辦法。
手機鈴響,是程夏打來的。
“忙不忙?”
顧念施:“怎麼了?”
“長話短說,我一會進手術室,晚上有個機會,我之前跟你提過,我們科室的白富美,蔣媛,還記得吧?她有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剛從國外回來,晚上在他們家裏開party,蔣媛邀請我過去玩,我本想拒絕,後來一想,她哥是混投資圈的,朋友估計也不少是做這一行的,你跟我一塊過去碰碰運氣。”
顧念施想都沒想,一口應下:“時間地點發給我。”
晚上6點,顧念施在醫院門口接上程夏,兩人一起去往蔣媛家。
蔣媛家位於市中心的一片別墅區裏,宗家派來接送顧念施的司機還是常遠,車子徑直開進別墅區裏麵,在蔣媛家門口停下。
她們到達蔣家的時候,裝潢氣派的別墅一樓大廳裏已經到了不少人,都是穿著打扮不俗的年輕人,大家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聊天。
“程夏,念施,你們來了。”
穿著一套白色香奈兒禮裙的蔣媛一邊招呼服務生端來酒盤,一邊衝她們熱情打招呼。
程夏平時在科裏跟蔣媛關係最近,顧念施之前去院裏見習過很長時間,跟蔣媛也在一個科室待過,所以,彼此都算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