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塹長一智,凡是從唐野嘴裏吐出來的話,程夏現在一個字都不信。
她一臉不屑:“你腦子是不是有毛病?誰是你女人?”
唐野:“得,我是有病,病得還不輕,我就認準你了,想忘都忘不了。”
他一口氣跑深城去,待了快倆月,他是下了決心想把程夏忘了的,本想著離得遠點,見不著心不癢,還把頭都剃了,誰承想,他在深城倆月,身邊兄弟知道他來療傷的,前仆後繼地往他跟前送女人,他跟中了邪似的,看哪個都覺得跟程夏沒法比。
到後來,他在馬路上凡是見到個跟程夏身材差不多的女人,腦子裏就自動竄出程夏那張臉來,他才意識到,他是真栽了,非這女人不可了。
程夏臉上微微一緊,她知道他這個人騷話連篇,這種話他能動動嘴皮子就說出來,還不知道他跟多少姑娘說過呢。
唐野的臉就壓在她的正上方,她微微仰頭,額角都能碰到他嘴唇,她努力穩住心跳,淡定道:“那是你的事,跟我無關,起開,我要回家。”
“別餓肚子回去,帶你去吃點東西,我一兄弟新開的川菜館,帶你去嚐嚐。”
“算我正式跟你賠禮道歉。”
一層到了,電梯門開了,唐野往後擰了下脖子,外麵五六雙眼睛盯著他們。
他閃了下身子,隨手拉起程夏的胳膊,溫聲哄道:“別生氣了,你要還不消氣,去車上打我兩下。”
他直接換了副麵孔,不知道的還以為情侶鬧別扭了。
他邊說邊蠻橫地拉著程夏往外走。
程夏簡直想錘爆他。
他大步往外走得飛快,她被他拉著,腳脖子疼得厲害,走了幾步,她就忍不了了,疼得原地蹲下。
他轉身瞥了一眼,才意識到問題,“還能走嗎?”
程夏把手從他手中抽回來,白了他一眼,“你能不能走開?”
她承認她有點虛張聲勢,想借此把他甩開。
他的確沒再出聲。
誰知道,她剛低了頭揉腳,緊接著整個身體突然一輕,下一秒,人已經到了他的懷裏。
“唐野!”
“放我下來!”
他連看都不看她,徑直往餐廳外麵的停車場走。
程夏一邊捂住臉,一邊捶他。
幾秒鍾之後,他打開副駕的車門,把她塞了進去,隨後繞過車頭,坐進駕駛座,利落關門。
程夏有種絕望感,她說什麼都好像徒勞無功,她拉著臉,聽他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她聽見他跟電話裏的人說:“拿些冰袋過來。”
程夏心頭一動,知道那冰袋是給她拿的。
五分鍾後,餐廳裏跑出來一保鏢,保鏢敲開車門,遞了冰袋進來。
程夏腦子裏下意識想到之前她磕破了腿,在他家裏,他給她腿上藥的那一幕來。
她使勁把那些亂七八糟的畫麵從腦子裏擠出去。
“你自己來吧。”
唐野拿著冰袋遞給她。
程夏腦子一晃,伸手接過來,本能地想說謝謝,但到嘴邊怎麼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