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正道:“妙丫頭說的對,昨天你以死明誌,咱們村裏就都說你是清白的了,隻是這說來說去都是大家傳舌,你要是能證明自己就是最好的了。”

裏正說完看看族長,族長也點點頭:“是呀,這女子的名聲很重要,那你讓我們怎麼證明呢?”

玄妙兒心裏已經有數了:“其實很簡單,我是用我娘的銀鐲子當的銀子,那麼找到當票就可以了,我那天當完了簪子就去買紙,可是紙拿回來就被祖母收走了,我懇請祖母把那紙拿出來,看看當票是不是在紙裏。”

其實玄妙兒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當票,正常可能是夾在裏邊的,但也可能自己順手扔了,不過也不擔心,就算是沒有,也可以去挨家當鋪問的,當鋪這營生本來也不多,不難找,再說事情才過去兩天,這事想查不難。

聽見玄妙兒的話,馬氏緊張的攥著衣角,她並沒去當過東西,不知道還有當票這種東西呢,以前玄妙兒那性子估計也不懂這些啊。

其實屋子裏的很多人都沒去過當鋪,就算去過也不曾注意過當票,一般當出去的,也沒想著買回來,所以當票也就不知道扔哪了。

此時玄寶珠穿了鞋,慢慢的往外挪著身子,那摞紙是馬氏讓她放在玄文寶的書桌上的,現在她想先去把證據找到毀了。

玄妙兒看見玄寶珠的動作,就知道她要去幹什麼了:“小姑要去幹什麼?拿那些紙麼?既然是證物就不能一個人去拿,外一證物丟了如何是好?”

玄寶珠平時雖然跋扈,可是她沒有那麼精明,一時語塞:“我沒有,我隻是要出去透透氣。”

裏正和族長不得不重新審視一下這個女孩,兩人交流了一下眼神,繼續看玄妙兒。

玄妙兒也不驚慌:“那就請祖母派人去拿畫紙吧。”

馬氏現在手腳都有些顫抖了,她這麼大年紀了,第一次被人逼得不知所措,當著裏正和族長的麵又不能耍橫:“寶珠帶人去拿吧。”

玄寶珠聽了馬氏的吩咐,也不敢多說了,徑直奔著玄文寶的書房走去,玄文江和玄安睿緊緊跟著。

進了玄文寶的書房,玄寶珠本想找一摞相近的,可是書桌上就那麼明顯的防著一摞紙,玄文江走過去,拿著紙對玄安睿道:“二郎,你在這看著,外一不是這個,免得有人動手腳。”

玄安睿也聰明應下道:“我知道了二叔,你過去吧。”

玄文江拿著紙走回堂屋,把紙摞放在八仙桌上:“有勞二位了。”

玄妙兒擔心這紙裏沒有的話,會讓人對她之後的話不信任,所以醜話要說在前邊:“等一下,我昨天掉進河裏之後很多事情不記得了,這紙裏找證據隻是我得一個推測,如果沒有還要勞煩裏正伯伯和族長爺爺,派人與我進縣城去挨個當鋪查對。”

聽了玄妙兒的話,裏正覺得有道理:“嗯,既然要查個明白,自然是逐步排查了,你放心不會因為一個線索斷了,我們就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