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有血的人和沒血的,完全不一樣。
在這種煩悶地方既然遇見這麼一件有趣的事,簡直是太妙了。他時不時和這個少年說上那麼幾句話,逗弄逗弄,偶爾察覺到少年眼中的不耐煩他都覺得十分開心。結果李主簿把自己叫出去好生一番勸說。
裴敏之瞧了瞧秦萱,“那麼是想通過軍功?”
“自然。”秦萱頭也不抬的答道。這裏雖然安逸也沒有戰場的廝殺,甚至每日都是算算首級數或是其他的事,安逸的簡直讓人從骨子裏覺得發懶。隻要你算的沒錯的話。
但這種日子不是她想要的。
“那麼好,”裴敏之笑了笑,看在此人讓自己有那麼一點興趣的份上,他還是很樂意提點一二,“那麼莫忘初心,有些事一旦做下,汙名上了身,就不容易洗掉了。”
“啊?”秦萱聽得雲裏霧裏,什麼初心,什麼和什麼啊?
她倒是想問裴敏之到底是什麼意思,可是裴敏之神秘一笑,轉過頭去,繼續擺弄他的算籌了。
☆、第30章 沐浴
裴敏之這個人,在秦萱看來就是個怪人。明明是個世家子出身,不去好好的談玄或者是跟著父兄入仕,反而來這寒門子紮堆的地方。
更稀奇的是,裴敏之對旁人愛答不理的,魏晉名士的青白眼示人發揮的淋漓盡致。隻是對秦萱偶爾說了那麼兩三句話。
秦萱瞧著李主簿已經有幾分恨不得把這人給丟出去的意思了,裴敏之的算術還是不錯,有一回她算快樂,他還把她手邊的那一堆簡書給拿過去,自己拿著算籌又算了一遍。他這麼來了一下,旁邊的人都看著他了。李主簿的臉色更是和鍋底似得,黑的發亮。
等到裴敏之折騰了老久,才抬起頭來對她說,“沒錯。”
秦萱坐在那裏,瞧著手邊的陶盞裏頭才被奴隸灌上熱水,她要不要對著裴敏之一頭潑上去呢,還是一頭潑上去?
平常大家都是自己算自己的,若是數據不對要核算,也會有私下裏提醒一下,而不是這麼明麵上直接拿過去重算啊。
所謂的名士之風其實是欠打之風吧?
秦萱察覺到周圍一圈的人都盯著自己。她將陶盞端起來,喝了一口,然後抬頭對裴敏之點點頭,“嗯。”
風淡雲輕的,好像方才是她把裴敏之給使喚一般。
裴敏之是世家子,水真的潑出去就壞了。秦萱還沒有傻到那個地步。
她心中歎氣,這種文人多的地方,還真的不如自己以前呆的那個新兵營,有什麼不滿直接說,嘴上解決不了,拳頭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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