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秦萱對太子一拱手。她從席位上站起來,那邊已經有人取來了弓箭,另外有人將銅錢取來,拿根身子吊著,放得離她老遠。
秦萱不想這麼當眾表演雜技一樣的露一手,自己以前請泰山太守露一手的時候,可從來沒有拿出這種架勢,方式方法都由老人家定,而不是這樣,讓別人來定。
太子這家夥果然是腦子不靈光。
哦,也許不是腦子不靈光,他可能隻不過是想用這種方式來發泄心中的不滿。
秦萱拉弓上箭,一口氣將弓幾乎拉成了滿月的形狀,她將箭鏃對準目標,照著原先的習慣,稍稍上移了些。之後場眾人隻聽得嗖的一聲,眼前一花,而後,那邊叮當一聲響。原本掛起來的銅錢被射中中間的方孔,而且係在上頭的細繩也斷了。
慕容煦見著喝彩,“好,好箭法!”他看向慕容泫,“三郎手下果然人才濟濟。”
“太子過獎了。”慕容泫垂首。
慕容煦見狀,嘴角挑了挑,他看向一旁的李洋,李洋點了點頭,對身後一個中官使了使眼色。中官起身離去,不多時就給慕容泫重新倒上了一杯酒。
酒水上的很滿,和方才一樣。
慕容煦持起滿滿的酒杯對慕容泫道,“三郎,這杯酒我敬你。”
“臣不敢。”慕容泫手裏拿著酒杯卻沒有多少要喝的意思,他端坐在那裏,姿勢甚是正經,看的慕容煦心火大起,不過此刻他還是強行壓住自己的憤。
“兄弟之間有甚麼敢不敢的,我是你的阿兄,你是我的弟弟。”慕容煦道,“將來你也會是我的左膀右臂,不是嗎?”
“既然如此,那麼我敬你酒,就沒有甚麼敢不敢受的。”慕容煦道。
慕容泫聞言,持起手裏的杯子和慕容煦一飲而盡。
慕容煦和慕容泫喝完那杯酒之後,過了一會,慕容煦麵上露出疲態,慕容泫見狀,和秦萱告退。
除了宮城,秦萱看見慕容泫在馬上身形搖搖欲墜,“你怎麼了?”
慕容泫不答,他俯身在馬上,額頭上有豆大的汗珠冒出來,咬緊牙關,手捂住胃部。秦萱見狀大知不好,立刻把慕容泫從馬上拖下來,捏開他的嘴,手指□□進去。
在旁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中,這位長相俊美有翩翩風度的太原王就被秦萱給插了一嘴,慕容泫眼睛幾乎要瞪出來,而後他嘔的一下抱住肚子就在路邊吐了出來。
巡邏的士兵聽到動靜,跑過來查看,還沒有靠近就被家人們給擋在外頭,現在誰也不敢去看太原王是個什麼樣子,也不敢放人進去,要是怪罪下來算誰的呢。
秦萱守在一邊,見著慕容泫吐的不夠用力,就給他再來一次手插喉嚨口。來那麼兩三次,氣味感人不說,慕容泫基本上也快交代在那裏了。將原本在宮內吃喝進去的全部吐出來。地上和他身上也是髒汙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