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忙,不過再忙也不能不顧身子。”徐醫想起秦萱恢複期的時候和幾個大男人在殿內說起那些殺氣騰騰的話,那幾個屬官原本還有些別扭,結果過了一會連那個別扭都沒有了。

“……”秦萱有些心虛的看向了別處。

“你自己的身體自己看著辦。”徐醫已經不想和秦萱說什麼了。他就算說了,這家夥聽不聽都還不知道。

秦萱知道他老人家心裏的那些憋氣,幹脆閉緊了嘴不說話了。

秦萱身體恢複之後,和以前一樣照常理事,她現在做的事,戰場不僅僅是要麵對外頭的敵軍,還有鄴城內那些政敵。不管什麼地方,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針鋒相對再正常不過,從平日裏有人看你不順眼,到擋了他的大道,總是有人想要把你拉下來。

慕容泫在前頭已經替她擋住了一些壓力,她不能老是蹲在後頭一味的不管事。要是覺得慕容泫可以替她做一切,自己不用做事了的話,那她還真的不如幹脆給他做管家婆算了。

秦萱知道自己以後麵對的處境會很艱難,但是不管再怎麼艱難,她都必須要積極麵對。

那些宗室除了慕容祁和慕容明幾個曾經和她共事過的人外,見著她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她就當那些人是天邊的浮雲,不管說什麼,還是其他的,她都和慕容泫一樣,左耳進右耳出。要是惱火了直接來一句,“你是來說正事的麼?來說正事的我歡迎之至,要不是正事,請你回去和你家娘子好好嘮嘮嗑。”

這一句殺傷力巨大,把人氣的臉紅脖子粗,直接讓對方氣的甩袖子走人。正好可以讓她安靜安靜。

那些人來了也不和她說正經事,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她應該回家看孩子。女人又不是天生看孩子的,她不樂意看怎麼了?

她這會還不用見那些人的老婆,女人在這上麵可比男人能說會道多了。她對男人,可以直接把人給氣走,但是對女人不能高舉著掃帚趕她們走。

那些女人輕易見不到她,也沒有可能在她耳朵邊嘀嘀咕咕。秦萱知道女人的嘴和刀子一樣鋒利,她幹的事又相當的出格,恐怕是會有一群人說她不好。她不在乎,但聽到耳朵裏頭還是覺得心煩,現在可好。那些女人到不了她的麵前,她們說的話也傳不到她的耳朵裏頭,秦萱沒有打聽別人私下說了什麼做了什麼的愛好和習慣。

頓時少去很多煩惱。

她將心思都放在自己手上的事和孩子的教育上。

現代隨處可見父親不知道死哪裏去了,孩子的教育還有照顧全都是母親來的。她這裏是根本不用擔心孩子沒人看,兩個孩子身邊的人加在一塊都一百多個人了。五十多個人看一個孩子,要是還看不住,就要出鬼了。

不用她親自照顧孩子,精力自然可以全心全意撲在事業上。慕容泫對宗室不放心,對那些鮮卑勳貴們也不放心。那些從草原上一起來的人都是一條條的狼,也是野心勃勃,慕容泫不相信他們,但也不能輕易動他們,這些鮮卑勳貴和宗室絕大多數擁有自己的私兵,而且慕容泫還有用得到他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