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月……」我於是往前挪了挪,輕輕地用臉去蹭他的手背,「冠月,我知道,你還喜歡我,我也喜歡你,我們不要這樣,我們好好在一起,好不好?」
他順手抬起我的臉,拇指反複摩挲我的嘴唇,甚至探進我口中,玩弄我的口舌。
「巧舌如簧。」他臉上依舊是詭異的微笑,貪婪,陰鷙,殘忍,驕傲,「隨安,寶貝,你做得最錯的一件事情,就是不該被我摸到……你的尖牙。」
他的臉孔貼近我,那麼好看,哪怕是如此扭曲的表情也分外迷人。
「你要慢慢學起來,怎麼藏起你的尖牙和爪子,做我的一條狗。」他仿佛在對我施咒,說出的話語帶著不容置疑的篤信,「你最終會適應,會習慣,會樂在其中,你會對著我搖尾巴,會取悅我,依附我,把你的身心毫無保留地獻祭給我。」
真惡心,我簡直要吐出來了。
「那麼,你要學習的第一件事是什麼呢?隨安?」
他後退兩步,像王一樣對我發問。
我斂去眼中的冷漠,輕聲說:「服從。」
抬起臉,輕輕而又朦朧地看他一眼,我勾出一抹微笑:「冠月,我會……服從你,我會學起來。」
他摸摸我的頭,真的像是在摸一條狗:「真乖。」
我隻是在委曲求全,可他並不在乎。他是主人,他不會在乎狗的感受。
我也不在乎,我也有……我想要保護的人們。
「寶貝,你之前不是問我,什麼時候去見你的父母嗎?」
他忽然回過頭來看著我,溫柔地微笑。
「我不會去見的,我沒有辦法忍受你在這個世界上,有比我更親密的人,我怕我會忍不住……」
「我明白了。」我輕聲打斷他,頓了片刻,又說,「沒有你的允許,我不會跟任何人聯係,我會辭職,再把手機交給你。我會按照你的意願,作為一條狗生活。」
「嗯。」他點點頭,仿佛這些事不過是理所當然,「隨安,這些人是我送給你的小玩具,如果你表現不好,我就會把這些玩具鎖進箱子裏,你一生都不會再見到。」
「沒有人會比我對你更好了,你不會明白,但這也隻是暫時的,寶貝。」他解開我手上的塑料繩,卻換上了手銬和腳鐐,「這都是我為你準備的,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忍不住地去想象,你戴著它們的樣子。」
他貪婪地看著我,眸中渾濁的欲望不加掩飾。
「隻戴著它們的樣子。」
眼下的境況令我絕望,可更令我絕望的,是我的身體。
這具身體對他是如此熟悉,在他溫柔的挑逗和撩撥下不斷沉淪,違背我的意願,仿佛這個魔鬼一樣的男人,才是這身體真正的主人。
他支配著我,我任他予給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