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福基吃完這頓飯,對薑芸就更加信服,又想提親事,不過怕薑芸不好意思,他就悄悄跟福爺爺說。
福爺爺聽完以後,忙擺手,“我說大侄子你別忙活,俺家閨女沒那個心思。”
才從一個火坑裏跳出來,不可能立刻想進另外一個坑,哪怕那個男人聽著不錯,可陌生男女都帶著孩子,還得磨合,隻怕沒那麼容易。
這事兒還是緩緩,等薑芸有那麼個意思再說。
而且就說提,也是讓薑晟或者二大娘提,他提算什麼啊?
他和薑芸從來不說那麼私人的話題,多害羞啊。
陳福基懂了,笑了笑,“對,日子還長呢。”
他看出來鄭畢臣喜歡薑芸,初始以為薑芸也喜歡鄭畢臣,可能想嫁給知青。
不過這年頭有知青在鄉下互相結婚的,卻很少有女知青嫁給莊稼漢,男知青娶了村姑的。主要是大家都盼著回城,而鄉下結婚,可能就一輩子都是鄉下人,不能再回城。男人還能拋下老婆孩子狠心走,女人未必能狠心拋下孩子。
所以他覺得鄭畢臣和薑芸成不了,那他就等後麵找機會再說和。他早就給堂弟送信讓這幾天回來,估摸著後天差不多能見個麵,留個好印象以後也好介紹。
下午小哥倆割了韭菜和菠菜,帶著去姥娘家找姐姐們玩兒,薑芸繼續在家裏做衣服。
晚飯後薑芸就交給鄭畢臣一把鎖頭和鑰匙,讓他把障子門鎖上。鄭畢臣也不問,她說鎖就鎖。
兩天後一早,薑芸起來收拾做早飯,她飯後要去陳家大隊一趟。
鄭畢臣挑著水過來,一進門就笑道:“你們猜昨晚上咋了?”
看他笑得那麼賊,薑芸就明白,指定是有人想去偷摘她的西紅柿,然後被鎖將軍擋住了。
不過,擋住就擋住,有什麼好笑的?
小哥倆也好奇,就問他怎麼回事。
鄭畢臣把水倒進水缸裏,笑道:“荊澤豔一直瞅著咱們的洋柿子呢,看著紅了薑芸沒摘,她就惦記著晚上去偷。結果我們不是上鎖了麼,她爬不進去,就想從樹籬空裏鑽進去。哪裏知道,原本很大的空隙這兩天長死了,她被卡在樹縫裏,還被荊棘給左右前後夾擊,哈哈,別提多慘了。”
小哥倆想象了一下,也哈哈笑起來,“她咋那麼饞啊。”
薑芸笑道:“鄭知青你回頭送她幾個吃,別讓她想魔怔了。”
再跟楊金玲似的,想吃她家的韭菜想的做夢都是韭菜。
楊金玲對薑芸家的韭菜成了執念一樣,整天想,結果有一次做夢吃得正爽一下子醒了,她發現是做夢委屈得哭了半宿。第二天王翠花就來跟薑芸換了有些韭菜,給楊金玲炒了個韭菜雞蛋,才把這半夜做夢吃韭菜的毛病給治好了。
現在荊澤豔也差不多了,下個鄉幹活沒累出好歹,饞番茄再饞出陰影來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