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新覺羅·溥儀(1906~1967年)清遜帝,字浩然,取自孟子“吾善養吾浩然之氣”之意。英文名hen真7,滿族。醇親王奕之孫、載灃長子,母親蘇完瓜爾佳,幼蘭。光緒死後繼位,是清朝的末代皇帝,是清朝人關後的第十位皇帝。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經過改造成為新公民,後因患腎癌而去世,享年61歲。
溥儀選妃時,一共看了四個人的照片,他覺得“每位都有個像紙糊的筒子似的身段……實在也分不出俊醜來”。婉容成為皇後,把文繡擠成妃子,是皇太妃鬥爭的結果。婉容猜嫉、排擠、詛咒文繡,雖然得逞,卻使溥儀心生反感。其後婉容與下人李體育、祁繼忠私通並生下一女,此令溥儀大為惱怒,讓人將新生兒填進鍋爐燒化。後來,婉容由於吸毒導致病弱不堪,於日本投降的第二年病死在長春。
文繡不到十四歲就來到溥儀身邊當“宮妃”,後來文繡衝破禁錮,曆經艱難,與溥儀實現離婚。這種“休夫”的膽氣和行為,在中國封建史上恐怕是唯一的例子。
溥儀為了懲罰婉容,把新貴人譚玉齡“像一隻鳥似的養在宮裏”。後譚玉齡因其天真直率的性格,贏得溥儀好感。譚玉齡的突然病死,到底是得傷寒而死,還是為關東軍所害,至今還是個謎。
福貴人李玉琴,是溥儀堅決不要日本血統妻子的產物。李玉琴曾經在關東軍大崩潰時,與溥儀一起共同逃亡。後來溥儀在撫順戰犯管理所期間,李玉琴曾多次探望溥儀,通了許多信件。最後,李玉琴還是向溥儀提出了離婚。
婉容、文繡是合法而有名份韻皇後、皇妃,且同時人宮,生活內容交叉。譚玉玲和李玉琴是溥儀在偽滿當“康德皇帝”時期冊封的偽貴人,我們雖然不能承認她倆在偽宮中的名份,卻不能不把這兩位女士看作是溥儀的妻子。還有溥儀特赦後戀愛結婚的妻子李淑賢。這幾位女士,卻共同經曆了溥儀生平中那一段翻天覆地的曆史巨變。
作為清朝的皇後和皇妃,作為按清朝禮儀製度冊立的偽貴人,她們的婚姻家庭生活不能不表現清朝的遺風,不能不留有愛新覺羅皇族的深深印痕,婉容、文繡和譚玉齡都出身名門望族,在清朝是被認為具有“高貴血族”的女性;李玉琴雖然生在平民之家,卻曾長期生活在破落的皇族家庭裏,她們是在中國興旺了將近三百年而終於走向衰亡的愛新覺羅皇族的最後一批代表人物,我們研究皇族的敗落,她們可以提供有力的佐證。
作為具有皇帝身份的男人的妻子,她們都有自己的政治理想,為了幫助丈夫實現大清帝國的中興而做了種種努力,同時也在實踐中逐步認清了日本軍閥的嘴臉。婉容在鬼域中掙紮過,文繡因政治裂痕而跟溥儀分手,譚玉齡在枕邊給丈夫講述日寇的殘暴,李玉琴在溥儀受日本窩囊氣的時候給他唱歌、講故事……她們生活在一定的時代背景下和一定的社會環境中,在她們的生命的日曆上寫下了日本導演偽滿的事實。
作為中國末代皇帝溥儀的皇後、皇妃、“貴人”和妻子,她們各自的生平道路都交叉在溥儀人生途程的最本質、最深刻的一段上,所以從她們的經曆中不但能找到最真實、最可靠、與普通人一樣食人間煙火的溥儀,而且能找到擅於在複雜形勢中變幻臉譜的溥儀。因此,研究溥儀的生平也離不開他的五位妻子的生平。
作為具有某方麵典型意義的婦女界名人,她們的喜悅和哀怨,她們的理想和結局,無不可以歸放到中華民族的文化遺產當中,婉容、文繡和譚玉齡都是從血淚中走過來的,一個瘋了,一個跑了,一個死了。她們的悲劇既是由封建社會道德觀念釀成,也是外來侵略勢力刺激、催化的結果,因此不能說這隻是一些弱女子的個人悲劇,而是民族曆史上一幕軟弱怯懦、任人宰割的悲劇。李玉琴因與溥儀保持婚姻關係的十二年橫跨兩個時代,她才在經曆痛苦與坎坷之後被新中國改變了命運;李淑賢則是作為公民的妻子而給溥儀送終的,他們夫婦間溫馨的感情構成一幕永恒的喜劇,被這喜劇折射著的,當然是全新的時代、全新的社會和全新的觀念。溥儀被特赦之後,作為普通公民的溥儀與普通公民李淑賢結婚。這是溥儀最後一位夫人,這段婚姻一直延續到了溥儀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