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萬一讓認識的人看到,還以為她又對你糾纏不清,要是被人誤會,時候上哪兒說理?”
“賀團長,你應該明白一個人的名聲有多重要?”他還不忘笑著提醒他。
最後那一句話,賀雲成真是被提醒到了,要知道在三年前,他的名聲也差點毀了,一個人的名聲有多重要他能不知道?
賀雲成也是這次回家的時候才知道隊裏有多少知青,加上重起知青宿舍那幾天,他見過這個男人,除了長相周正一些外,他也沒覺得有什麼特別,現在話一出卻隱隱透出他的幾分鋒芒。
看著他沒說話,陳宏再笑:“再說賀團長救災也累了好幾天,應該是需要休息,人民群眾以後還需要你們。”
賀雲成盯著他,本質上,他們兩個現在的處境都是一樣的,都是單身的男人,隻不過因為離婚的事,他跟楊嬌嬌距離拉遠了些。
冠冕堂皇的話,現在從他嘴裏聽出來,聽起來倒好像有些道理。
沉吟良久,他無聲一笑,朝陳宏抬起雙手,臉上染上了笑意,“行,那你來守夜吧。”
他說完直接轉身,往護士站那方向走。
陳宏輕垂著眼,眸子裏泛著清冷的光,眼角瞥見他走遠之後,直接推門而進。
聽得到身後“嘎吱”聲響後,賀雲成回頭往後看,廊道靜悄悄的,燈光很暗,但能看得見那扇門已經關了,他轉頭,唇角的笑意慢慢收斂,幽深的眸光暗了下來。
他往護士台走。
現在已經過了淩晨,護士台隻有兩個護士,一個趴在桌子上睡覺,一個正低頭在對著什麼單子。
賀雲成走到台前,伸手輕輕敲了台麵,那正在對單的護士抬頭,看到一個年輕的軍官正眸光深深看著自己。
不知怎麼地,她突然就站了起來,聲音有點兒結巴:“同,同誌,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三號房有個叫陳宏的病人,不好好休息跑去了九號病房守夜。”賀雲成淡淡看著小護士道,“這樣不利於他的身心健康,也影響醫院的管理,這個你們護士應該能管的吧?”
那護士隻覺得他的聲音沉沉的,帶點兒磁性,在這靜謐的夜裏,勾得人耳朵都要滾燙了起來。
再看他劍眉朗目,挺鼻如峰,高大的身軀在台上投下了一片陰影,還穿著軍裝,那英氣更是逼人,她不自覺地點頭:“能的,我們會以病人的健康為最主要。”
“那就好。”賀雲成唇角輕勾,“那你現在過去把他叫回病房,讓他務必要好好休息,九號守夜的事不用他擔心。”
他笑意淡淡,狹長的眉彎起,眼眸深深,像是一陣漩渦,淹沒了護士此時的冷靜,所以她很快應下:“好,我去看看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