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歐陽姍姍經常在晚間被折騰得精疲力盡,早上便起不來,身子似有千金重,往往要賴上許久。
周末的早晨,歐陽姍姍難得早醒,看了看身邊,被窩冷著,李景勝估計早走了,歐陽姍姍想著趕緊起床去買菜做飯,給李景勝送去,這才強撐著身子起來,誰知洗漱完,走到廚房準備給自己弄早飯時,就瞧見男人側著身子,斜著胯,靠坐在洗手池邊,嘴上一根煙半明半暗。
歐陽姍姍覺著今天這男人跟以往有些不同,身上似乎少了些往常的潑皮勁兒,她緩了腳步,打量起他來。李景勝五官其實真不差,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湊在一塊兒吧,更添了幾分男人味,隻是商場上摸爬滾打久了,嘴偶爾有些壞。
身材更是沒得說,哪兒哪兒都是腱子肉,摸上去硬邦邦的膈手,歐陽姍姍嚐過被那身腱子肉整晚整晚地壓在身下的滋味,突然有些發自內心地感謝起她老娘陳金芝來,要不是陳金芝在後麵用小鞭子掄她,這男人這會兒在誰手裏,還真不好說。
李景勝也在看歐陽姍姍,眼神昏暗不明,許久,李景勝向歐陽姍姍伸出手,手掌向上,食指朝歐陽姍姍勾了勾,“過來。”
歐陽姍姍聽話地走過去,一雙小鹿似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勾著李景勝不放,李景勝把歐陽姍姍箍在懷裏,望著她那雙烏黑的眼眸許久,忽然就覺得釋懷了,有什麼好瞎琢磨的,男人好笑地想,嫌以前糟心日子沒過夠嗎?
再開口,男人的聲音裏帶著,“中午我有個飯局,你陪我去行不?”
歐陽姍姍覺得陪老公應酬這種事情,就跟給老公洗衣服做飯一樣,是為人\/妻子的本分,便答應了下來。
李景勝又給人扯過來,壓在懷裏問,“麻將會不會?”
歐陽姍姍噗呲笑出聲,她老娘陳金芝是個弄堂裏的小老百姓,成日裏除了賺錢就好這一口,歐陽姍姍從小就跟著陳金芝輾轉在各種麻將館裏,耳濡目染,牌技不容小覷。
李景勝一臉的驚喜,“原來我媳婦會搓麻將呀?那感情好,下午可能還有個牌局,你到時候跟她們一起湊個數,記著,輸錢沒事,但別贏錢”想了想,又囑咐了一句,“別太刻意了,像拆對子啊,不碰啊,這些的不能整,那幾個人都是老甲魚,精明的很。”
歐陽姍姍好笑地揶揄了一句,“你不是老甲魚?你是小嫩雞?”
李景勝想不到小奶貓也有伸爪子的時候,不知怎麼地又想起那個人來,那個人,隻有他陪她去聽歌劇的份兒,哪敢奢望她陪他參加飯局酒局什麼的,更別提搓麻將了,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飯局在李複名下的一處私人會所裏,李複名下私人房產甚多,光私人會所就有好幾處,因著再婚的關係,一直沒過給李景勝,也就是礙了個王英姿,怕她有想法。
飯桌上,歐陽姍姍又見到了那日讓她和李景勝生了嫌隙的王總,王總帶了老婆來,他老婆有些顯老,臉上擦的粉估計能有半兩重,歐陽姍姍總怕她笑,就感覺她一笑,那粉能抖下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