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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到樓梯口,胳膊被人扭住,歐陽姍姍被人半抱著,推入樓道。

醫院的樓道也被漆成了綠色,綠色的牆壁,灰色的樓梯,上下無人,空曠的說話都有回聲。

歐陽姍姍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眼淚越發收不住,頭發被淚水和汗水糊在臉上,她想掙脫出李景勝的懷抱,奈何男人死死箍著,死活不鬆手。

歐陽姍姍發了瘋,拳頭像雨點般落在李景勝的臉上,脖子上,胸口上,她用盡了全身力氣,去推拒這個胸膛,可奈何男人力氣太大,被牢牢固定在懷裏,一副絕不鬆手的樣子。

歐陽姍姍發瘋般捶打了半天,終於耗盡力氣,她停下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頭發散亂在肩頭,毫無形象,她也不要形象了,她隻是把手舉起來,指著李景勝,一邊喘,一邊質問他,“你到底想怎麼樣?請你放手,讓我走。”

“要麼好聚好散,要麼就撕破臉。”

“你自己選,你要還想留個臉麵見人,就放開我,讓我走。”

男人眼裏一片黯然,微微低著頭,像個做錯事情的孩子,臉上寫滿了心疼和愧疚,有些不知所措。

“老婆,你聽我解釋好嗎?”

“你給我個解釋的機會,你別走,你要是走了,我還要臉麵來做什麼?”

可這會兒的歐陽姍姍,已經聽不進李景勝說的哪怕一個字

她咬著牙,隻從齒縫裏往外蹦話,“你那些個鬼解釋,去說給你的小柔聽吧,我不想聽,我一個字都不想聽,聽了髒耳朵,請你滾開,滾得遠遠的,我不想看見你。”

李景勝不顧歐陽姍姍的抗拒,把人往懷裏使勁壓了壓,低聲下氣的哄著,“姍姍,我的好姍姍,是我不好,我不該瞞著你的,不對,我沒有瞞著你,我隻是怕你知道了生氣,才一直沒告訴你,早知道鬧成今天這樣,我一早就告訴你了,媳婦兒,求你了,你別跟我鬧了,你這個樣子,我心裏難受。”

歐陽姍姍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難受?你還難受了?感情鬧了半天,你還難受上了?你少在這裏惡心我,你到底鬆不鬆手?”

李景勝張口還想說些什麼,樓梯口的門被推開,一個穿著保安製服的男人探頭進來,“誰在裏麵?有人打電話說聽到樓道裏有打架的聲音,我過來看看。”

李景勝無意識的鬆開手,歐陽姍姍趁機從男人懷裏鑽出來,拉開樓梯間的大門,毫不遲疑的離開。

李景勝擔心的看著歐陽姍姍決絕的背影,卻隻能無奈的配合著保安的調查,他心不在焉,機械式的回答著問題。

“李景勝。”

“本地人。”

“看望病人。”

“我倆是夫妻。”

“自然是吵架了。”

“沒動手,我一個大男人,動什麼手?”

保安例行公事,填好表格,這才含笑拍了拍李景勝的肩膀,“女人嘛,都這樣,我家那個也是,一點點小事就跟我鬧,沒事的,哄兩句就好了,趕緊回家吧,肯定在家等著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