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沒啥好說的。”
“怎麼會沒有呢?我倆還要說一輩子呢。”
“頭一回見你的時候,覺得你還挺穩重的,真是打臉,臉皮簡直比城牆還厚。”
李景勝把歐陽姍姍轉向自己,“自己老婆跟前,要臉皮來幹什麼?”
烤鵝上上來,歐陽姍姍覺得自己氣都被氣飽了,沒怎麼動筷子,李景勝以為她覺得不好吃,又點了幾道菜,她卻還是提不起興致來。
李景勝怕她是生病了,到家都沒舍得讓她走路,直接給抱進了家門,放在沙發上,就去找溫度計給她測體溫。
倒是沒發燒,三十六度五,正常體溫。
還是不放心,去廚房熬了點粥喂給她喝。
歐陽姍姍簡直氣急,她又不是三歲小孩,於是趕人,“李景勝,我沒事,白天上班有點累著了,你快走吧,這兒不歡迎你。”
李景勝苦笑起來,“我今天晚上能不能不走了?”
“不能。”歐陽姍姍確實提不起勁來發狠,白天工作忙,又加上入股新公司的事情,精神一直處於高度緊張中,弦繃久了就鬆了,沒勁了。
本來就力氣小,扛不住他,這會兒更是沒辦法,被壓在沙發上,軟磨硬泡,“我保證什麼事都不做,我就睡沙發上,天亮我就走。”
後半夜半夢半醒間,被李景勝貫穿的時候,歐陽姍姍算是知道了,不管任何時候,男人的嘴,都信不得。
身上的衣服全不見了,看起來還是睡得太沉了,什麼時候被脫光的都不知道。
整個身體都在男人的懷裏,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偶爾被撞出來些許。
歐陽姍姍被欲望掌控,身不由己,嗚嗚咽咽的低喃,一會兒哭泣,一會兒痛罵。
她能感受到李景勝是在征服她,最起碼是在肉\/體上,他所有的動作都是為了給她爽快,他隱忍的手臂上的肌肉都僵硬了,卻還是一點點的給予她悸動和沉淪。
歐陽姍姍被前前後後的折騰,她終於受不住,低低的求饒,“不要了,真不要了。”
李景勝一隻手去摸她的額頭,細碎的吻落遍她全身,輕柔的仿佛她是隻易碎的瓷器。
歐陽姍姍很快又昏睡過去,李景勝去衛生間打了一盆熱水,替她擦幹淨身子,這才由著她沉入夢鄉。
做了噩夢,一對男孩,穿著紅色的肚兜,伸著手,喊她“媽媽”。
“媽媽,你在哪裏?”
“媽媽,我們害怕。”
嘶喊著醒過來,渾身都是冷汗,抱著頭痛哭起來。
這個夢,這一年,已經反反複複折磨她很久了,夢裏全是痛苦和不舍。
她的心被淩遲。
被人摟進懷裏,用棉被嚴嚴實實的裹起來,輕輕的順背,呼吸噴在臉上,那一刻,歐陽姍姍安靜下來,有些痛,隻有他們兩個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