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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姍姍笑笑,“李景勝,你為什麼這麼執著?你知道,我們之間,隔著的東西太多了,我們邁不過去的。”

“你什麼都別想,什麼都別管,跟在我身後就好,所有事情都交給我,我來扛。”

“可我現在對你信任不起來。”

“要怎麼樣才能信任我?”

“怎麼樣都不行。”

李景勝歎了口氣,“姍姍,你別一棍子把我打死,我做錯了事情,也受了懲罰,你再給我個機會,你想想我爸跟你說的話。”

歐陽姍姍被他噎得不行,她一貫知道李景勝是個無賴痞子,誰知他竟能賴皮至此。

李景勝將她橫抱在腿上,壓在懷裏,“給我個機會,你看我表現。”

歐陽姍姍被壓得喘不過氣來,她抬了抬脖子,仰頭去看他,剛想開口,就被堵了個嚴嚴實實。

沒有以往的野蠻和攻城略地,隻有溫柔和耐心,一點點蠶食她的理智,舌尖探入她嘴裏,與她糾纏,心裏的熱情被一點點激發,歐陽姍姍閉上眼,微不可查的歎了口氣,用舌尖頂了頂李景勝的,給了他一點回應。

李景勝整個人愣住,嘴唇和身體依然壓在歐陽姍姍身上,眼睛卻不敢置信的去看她,喉嚨梗住,發不出聲音來,眼眶酸得發澀,把歐陽姍姍緊緊摟進懷裏,隻想用更深的愛撫去寵她。

三天時間過得很快,李複火化那天,李景勝主持著開了追悼會,來了很多人,李複之前的同事,生意上的夥伴和朋友,王英姿和王雪柔也來了,戴著黑臂章,盡未亡人應盡的責任。

李複的遺體火化後,李景勝捧著骨灰去了劉象山墓地,他親生母親也葬在那兒,李複葬下妻子的時候,就把邊上的墓也給一起買下了,早早地便給自己留好了位置,如今李景勝捧著他的骨灰過來,熟門熟路的找到地兒,又找了墓地工作人員,幫忙放入骨灰,合上墓穴。

王英姿跟在邊上看到,麵如死灰,寒著聲音問李景勝,“這是你爸的意思?”

李景勝點點頭,“對。”

王英姿抹了把眼角,“我跟他二十多年夫妻,終還是抵不過他的原配。”

李景勝伸手在王英姿肩膀上拍了拍,以示安慰,“王姨你也別太在意了,當年我爸把我媽葬下去的時候,就給自己留好了這個位置,他怕我媽一直在裏頭等著,所以肯定是要葬在她身邊的。”

王英姿愣愣地看著李景勝,喃喃地重複他的話,“王姨,王姨,景勝啊,怎麼就這樣生分了呢?”

李景勝低頭不說話,歐陽姍姍正在用隨身攜帶的白毛巾擦墓碑,盛開的白菊花堆滿了墓碑的四周,有幾絲雨滴落下來,天色發陰。

王英姿終是不舍,她也明白,這一別,她跟李景勝,或許今生都無緣再見,二十多年的母子情分,說不難受是不可能的。

她對李景勝,算是掏心掏肺的,都是後娘難當,她卻幾乎沒跟李景勝紅過臉,從小到大,幾乎事事依從他,這些年,也從不插手李複的生意和經濟,所以才會直到宣讀遺囑那一刻,依然對李複的經濟狀況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