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走!”崔鶯兒朝著車夫吼道。

車夫呐呐應了一聲,坐上馭位, 驅使著馬車往回掉頭。

崔鶯兒掀起簾子眼紅地看著將軍府的鎏金牌匾,咬了咬唇, 唰地放下了簾子。

將軍府內, 衛橫和沈思思牽著手往主院走。沈思思想著方才衛橫吩咐魏叔的那番話,以及崔鶯兒聽到這句話時的表情, 隻覺得心中痛快無比,看她下次還敢不敢來胡攀關係。

不僅如此,她還覺著方才的衛橫簡直太幹淨利落了,說的雖然是拿法別人的話,卻莫名讓人移不開眼, 沈思思的心跳都加快了許多。

她原本怕衛橫礙於衛老爺的麵子,加上那個崔鶯兒是個死皮賴臉的,衛橫怕是抵不過她撒潑,沒的被汙了名聲還得給她們好處。

不過現在沈思思放心了,大姐姐說的沒錯,衛橫果然是衛橫,往那兒一站就能鎮的住人,怎麼會怕那市井小婦人。

不過心裏鬆快是鬆快,沈思思還是怕衛橫心裏會難受。畢竟是他的父親,卻與他鬧成這般樣子,換誰心裏都不好受。

沈思思轉頭看著衛橫,衛橫臉上雖然還是帶著原來的笑意,卻一直沒說話,眼中多多少少還留著一些冷意。

沈思思眨了眨眼,在兩人走進主院雁回軒的下一秒,主動伸手將衛橫環抱住了。

衛橫原本正要開口,也被沈思思這一抱給弄懵了。

衛橫也猜到了沈思思在想什麼,無聲又感動的笑了笑。事情過去了那麼久,他早已不在乎了,方才有些出神也不過是對昨天今日的反轉有些感慨罷了。

衛橫如今對衛老爺和這位衛夫人也早就沒有了恨意,最差不過是當有個父親名義的陌生人對待罷了,這麼多年不也是這麼過來的。

他的大喜之日,是要擺上三日流水席的,平民百姓都能來沾一沾喜氣,他們想來參加喜宴那來便是了。不過除此之外,若還妄想從他這兒得到什麼東西,那便別怪他不客氣。

這是他內心早有的想法,還沒有對沈思思說過,這敏感的小丫頭還不知道,估計是以為他難受著,這是在安慰他呢。

衛橫伸手也環住了沈思思,還低頭在她額頭上印下了一吻。

他早已不需要安慰是一回事,而小夫人好不容易主動投懷送抱又是另一回事,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當然是得好好抓住了。

沈思思抱了許久才慢慢從衛橫懷裏鑽出來,也不說話,就這麼睜著眼睛看著衛橫。

衛橫看著沈思思水汪汪的大眼睛,忍不住起了些逗弄的心思,雙手捧住了沈思思的臉。

“方才我還沒來時,你都和她說什麼了?”

沈思思乖乖道:“沒說什麼,她和我套近乎,被我駁回去了。”

“你知道她是誰?”

沈思思頓了一會兒,“知道。”

“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