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鬧客盈門(1 / 2)

偶回家了,後台定時發布怎麼也點不了,隻好早早的手動發布。明天就回來了,希望大家閱讀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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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蓋怕那女子提到亡夫會更傷心,也是一種意識裏的不願直視自己所犯的錯誤,所以在當時隱瞞了一部分自己知道的情況

可是一想到自己居然占有了軍中那位戍邊戰死的軍卒兄弟的妻子,厲蓋也是愈發愧疚,幾乎要拔劍自裁——盡管他也已察覺到這次意外存在那些狼血的慫恿。

他要先回軍營中複命,再才能了解這件個人的私事,所以他給那名女子留下了自己的姓名和聯絡地點——當然這地點並不是直到軍營的。

幾個月後,他才有了空閑回到那片荒蕪之地尋找那女子,但翻遍那片地方,映入眼中的隻有一片片連雜草都不願多長的石頭坡。

他以為那次是一個夢,然而在又過了半年後,他為那女子留的地址上所鎮守的一名校尉送了一封信來。信是那女子寫的,信中還提到了他的孩子。可也隻是提到了這些,再無其它,連地址也未留,像是故意躲著他。

不久之後,厲蓋便隨王熾進京。之前她沒有留下線索讓他找,之後他進了那座外牆修得跟鐵桶一樣的帝都,也沒了時間再回那北邊去找。

唯一欣慰的是,那女子雖然不告訴他,她在哪裏,但隔不了多久就會寫一封信來,說一說身邊發生的事,講一些孩子長大的故事。從收到第一封信開始,厲蓋便鄭重的拜托了那位校尉留守在那氣候艱難的北地,所以信的傳遞一直穩定。

通過信中描述到的一些民俗和環境特點,幾年的時間積累,厲蓋大約也能劃分出那女子大致在什麼地方。職任京都守備軍總領後,他手裏有了充實的人力,派了一支三百人組成的分隊到那片地方一寸寸地方的打聽,終於有了結果。

為了這件事,厲蓋也沒有少操心,可是待一切妥當了,芳芳卻失去了蹤跡,這讓厲蓋的心情很複雜。一年前剛剛麵對這一結果時,他每天煩躁不安,這樣的日子過了近一個月,才逐漸冷靜下來。

但他的冷靜,隻是暫時將那事壓下而已,看見林杉回京了,他心底那份暫時壓下忘卻的事又再次竄動起來。

厲蓋像一個罪人一樣,視林杉如審判官,將那段過往如闡述自己的罪名一樣徐徐道來。

“二哥,你不再總懸在室內的房梁上做大哥的影子,而是出任了京都守備軍統領,難不成動機就是明正身份,好將那妻兒接回來住吧?”

事盡話了,望著沉默下來的厲蓋,林杉先挑了句輕鬆的話,緩了緩兩人之間談話的氣氛。

“雖然不全是,但初始的動機的確如此。”

厲蓋坦然接受了林杉話語中的推斷,麵色一派平靜的繼續說道:“老大也是早在幾年前就想幫我辦門親事。男人娶妻,天經地義,所以做影子的日子,也必然有結束的一天。皇宮不像北國邊境那般平坦廣闊,規矩多而複雜,可條條款款又自占一份道理,不能任我進退無忌。”

他頓了頓後忽然笑了起來:“其實這幾年我也幫大哥做了不少事,算是對得起這份職差。”

林杉隨著他一笑,徐徐開口:“是啊,京都湖陽成為全國第二大商都,並且繁華漸盛,有超越第一商都業都的趨勢,然而城內的諸區域劃分工整,秩序井然,守備大人功不可沒。”

“你這讚譽的話裏可是一點誠意也沒有。”厲蓋臉上的笑意變得促狹起來,“還不如罵我兩句來的痛快。”

“那好吧。”林杉斂了調侃意味十足的笑容,平靜的說道:“以你縱管京都的人力,都無法找到她,卻來找我幫忙,你真拿我當神仙了?”

厲蓋的麵色一滯,像是有什麼話想辯駁,可是又不開口說。

林杉本來是要靜默著等他自己說,可是等了片刻也不見他出聲,終於忍不了了,敲了敲桌子肅容道:“你要說的,一定不是找人的事,到底是什麼,能讓你為難成這樣?”

……

石乙洗漱完備後離開東風樓,在前往莫葉家的路上,心裏忽然冒出一個主意來。

然而在他快要能看見那小宅院的大門時,這個主意暫時告以取消,因為他看見大門處不知怎的聚集了百十來號人,令他在驚詫之餘轉移了念頭。

看那些人的衣著打扮,應該是城裏的普通居民。石乙遠觀那快要被擠散架了的大門口,最後搖了搖頭的決定不去湊那個熱鬧,他繞到宅子側麵,爬上了一棵樹。

這棵樹是挨著鄰居的一處宅子生長的,離莫葉家較遠,不過好在夠高,站在樹杈上的石乙雖然無法直接跳進莫葉家裏去,但能夠看見她家中全部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