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遲怔了一下,同時迅速將手裏的那張紙揉成了一個團握在掌心,然後他才轉過身來,朝小薔微笑了一下,什麼也沒說的就向屋外的小院走去。
小薔看著岑遲的神情有些古怪,忍不住轉身追了出去,輕聲問道:“岑先生,你怎麼了?”
岑遲停下腳步,看了小薔幾眼後才暫時回過神來,勉強一笑後,他脫下外衣遞給她,輕聲說道:“收拾屋子吧!這衣服也托你洗了,我到院子裏曬一會兒太陽。”
“噢……”小薔抱著岑遲遞來的衣服,她心裏還存著疑惑,不過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隻當是岑遲又在思考什麼,她就更不好打攪了。
岑遲走到院落間的石桌旁坐下,看了一眼掌心緊握的那團紙,沒有再鋪開來細看。
他慢慢想起來,皇帝的禦璽是不止一塊的,僅他通過史信的便利看見過的,連同那塊八字禦璽在內,就有三塊,那麼這塊‘駿達寶璽’如果是按照真品仿造的,那麼一定有它獨特的用途。
會是什麼呢?
與師哥的那樣東西放在一起,會是什麼緣故呢?
……
心存疑惑的打掃幹淨書房門口的參片渣滓,又仔細將門關好,回到廳中的小薔有些不明白,這幾天無比謹慎於書房中那一地稿紙的岑先生剛才是怎麼了,隻是眨眼功夫,就如失魂了一般。
然而,當她把笤帚放回,走到院子裏時,她不由得再次感歎,那位先生不但是神態如失魂了一般,他自己恐怕都有些化作遊魂。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說是要曬太陽,其實悄然如烈日下的水滴,就那麼無聲的不見蹤跡。
在整個院子找了一遍,也未發現那個人的影子,小薔不由得輕輕歎了口氣。她倒不太擔心岑遲會在這相府裏走丟,所以也沒有因此多逗留於院中,抱著兩件剛剛被參湯濺濕的外衣就向府裏洗衣房走去。
……
“唉,真是服了你了。也不知這算是你太能耍賴皮,還是他本就有些過分縱容你,從一早開始,磨了他一個時辰,還真讓他同意了。”
“反正也不遠嘛!都不用出城,一個來回,半天時間就夠了,師父他沒理由擔心。”
“……”
走在通往城南竹廟的街道上,屈峽牽著莫葉的手,臉上則是一片無可奈何,但眼底又是蘊著一絲悅色。
那所小廟他常去,不過今天是他第一次帶著莫葉同往。讓他高興的是,這孩子昨天滿口的不屑,其實說的全是反話,在旁敲側擊的套出了竹廟的所在地後,這孩子的真實心意就再藏不住了。
隻是,一個孩子怎麼會對寺廟這類地方這麼好奇呢?在這個年齡的人不是哪兒熱鬧就喜歡往哪兒湊麼?
一路上兩人的話都不多,在走了一段路後,屈峽才忍不住開口問道:“丫頭,在想什麼呢?等會兒到了竹廟後,你準備幹什麼呢?”
“嗯……看大佛啊!”莫葉摸了摸下巴,想了一下後又道:“還有腕珠的事,我也一直好奇得很,關於爺爺那天的說法,我想聽那位大師解說一下。”
“你想聽他解說?”屈峽失笑道:“就算他不介意你隻是一個孩子,會耐心講給你聽,你也未必會聽得懂。”
莫葉不認同的說道:“他講他的經解,我隻管認真聽著就是。他的理解未必是我能理解的,我聽不懂他的解義,未必不能得出我自己的解義啊。”
頓了頓後,她又補充了一句:“在書院的時候,就有幾位夫子偶爾會串講。他們會把正書院的課業拿到少學講授,少學子雖然不能完全理解,可是偶爾也會有新奇的見解,所以我覺得經解也不會是一成不變的。”
“嗯,你這說法也是有一定依據的。”屈峽點了點頭,“那位溪心師傅的座下弟子裏,也偶爾會有一兩人化俗入世,傳遞佛經,感悟俗事,的確跟有些寺廟裏的僧人成天關在寺內念佛求經不同。”
話說到這裏時,隨意的伸手探入懷中的屈峽忽然“咦”了一聲。
。
PS一下,文中的禦璽製式借鑒了秦傳國玉璽,是八個字的,內容借鑒則天女皇的玉璽(她的玉璽也是八個字的)。另外補充一下,中國古代皇帝有多人都是多璽的,意思也是微有偏差的,文中也對此借鑒了,因為特地查過資料所以多解釋了幾句。(本段文字不收費)
。(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