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洲澤洗澡顯然比她快多了,許時沅感覺自己就隨便搗鼓了一下,什麼都沒來得及做,他就出來了,許時沅側側地躺著,一瞧見到他米白色的居家長褲,還有長袖衫下若隱若現的腰線,她閉上了眼睛,裝睡。
聶洲澤看了她一眼,腳步聲極輕地靠近她,她沒蓋被子,側著身子,一隻腳還壓著被子。
“睡著了,寶貝?”
聽到他前麵那句,許時沅沒動,後麵那聲極為輕柔的“寶貝”響起時,她顫動的睫毛和沒忍住揚起的嘴角,出賣了她裝睡的事實。
但許時沅依然閉著眼睛,說了句,“嗯,我睡著了。”
聽到他短促地笑了聲,許時沅還沒睜眼,枕邊一陣動靜,下一秒,唇上有溫軟重重覆蓋而來。
聶洲澤手掌托著她臉頰,舔舐她唇角,鼻尖戳在她臉頰側的小片皮膚上,鼻息漸漸加重,許時沅身體軟下來,勾他脖頸,回應他侵略意味漸足的吻,
他有些濕的發尾貼在她手上,冰冰涼涼的,與探進她衣衫下擺的手掌的滾燙截然相反。
她心裏亂成一團,呼吸亂了,耳邊的呼吸也愈發沉重,柔軟的床鋪上,越陷越深。
“剛剛說的話還算不算數?”他聲音沙啞低沉,眼神發暗,在她上方籠下一片陰影。
“什麼?”她喘氣,意識如同浸泡在清酒中的水蜜桃,混沌浮沉,身上衣物僅剩最貼身的那件。
他在她耳邊說了幾個字。
許時沅臉頰酡紅,對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緊張而期待,輕輕“嗯”了聲。
聶洲澤直起身子,扯著長袖領口脫下,過程中,眼神從未離開她半秒,溫柔中混著欲''''色,滾動凸起的喉結性感極致。
意識迷離之際,她渾身發燙,看到他從床頭櫃處,拿出個小盒子,重新俯身,“別怕,”
…………
第二天醒來時,許時沅躺在床上起不來,腿酸胳膊也酸,窗外日光從窗簾縫隙中透入,並不刺眼。
腦子裏莫名其妙冒出了這樣一句詩,“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她緩緩低頭,看到身上竟然是穿著衣服的,還是昨天她睡前的那一套……
想起來了,是她昨天被他抱著去了洗手間,又洗了次澡後他給穿上的。
當時她累得不行,整個人都是癱在他懷裏的狀態,然而再此之前……
那些讓她臉紅心跳的畫麵,爭先恐後鑽出來,畫麵都是帶著晃動的。
許時沅沒敢細想,轉了個身,視線落在他側臉,高挺鼻梁骨側的那粒痣,喉結,男人的硬朗勁瘦的肩頸……以及上麵的她留下的抓痕,他眼睛動了動。
許時沅趕緊轉身,背對他。
很快身後的人朝她靠近,手臂攬住她的腰,往懷裏按,許時沅貼著他胸膛,一陣安心,不知不覺又睡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