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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學校附近租房子並不困難,千靜語平日裏用的都是自己的獎學金和做家教掙的錢,所以這個時候父親定期打到她賬上的生活費派到了用場。
僅三天的功夫她就托中介找到了中意的單身公寓,簽了合同預付了三個月的租金,這天她一下課就回宿舍收拾東西準備走人。
整理好自己的東西千靜語覺得走之前還是有必要和室友說一下,於是給她打了一個電話。
長時間的無人接聽狀態,等得千靜語快失去耐心要掛斷的時候卻突然通了。
“Josie,我……”隻是她剛開口就被那頭的Josie急促打斷。
“靜,他們讓我嗑藥,Ssve
me!”
……
千靜語找來學姐陪她一起到Josie所在的酒吧。
“是我就不會來救她!”進去前學姐還在怪她當濫好人。
“我隻是擔心她出事。”這樣告訴她,千靜語推門走進去,學姐雖然嘴上抱怨卻也緊隨其後。
她們找到Josie的時候她已經倒在了沙發上,整個人昏昏沉沉的,萎靡不振,看到她們來還一個勁地傻笑,一看就是嗑過藥了。
看著Josie身邊同樣陷入迷境的男男女女,千靜語暗自罵了句“人渣”,便和學姐扶起Josie準備離開。
誰知幾個外國男人突然出現攔住了她們的去路,意思是不讓她們帶走Josie,千靜語試圖和他們交涉卻無果,那幾個男人根本不打算放Josie走。
一旁的學姐看架勢不對便想打電話叫幾個男同學過來,不想被那幾個男人誤認為她要報警,其中兩個黑人上前就將她的手機給拍飛了。
兩人還未反應過來一個黑人已經把Josie從她們手中奪了過來,一把將她抗在肩上就要走,千靜語剛想追就被另一個黑人的碩|大身軀擋住,然後其他男人便朝她和學姐圍過來似乎也不打算放她們走了。
這下千靜語有些慌了,緊緊拉著學姐的手在想一會兒該怎麼逃跑,可是哪裏還逃得出去,她們已經被那幾個外國男人圍成圈困住,眼看著他們越靠越近,兩個女孩嚇得手心都出汗了。
“Hey guys~
They’re my
friends.”
驀地,一個聲音從身後響起,向他們逼近的男人就此停下了腳步。
覺得這個聲音有點耳熟,盡管驚魂未定,千靜語還是回頭看了過去。
夢裏的那個人此刻竟活生生地站在她身後,高挺的身軀地斜靠在身旁的圓柱上,嘴裏叼著一根煙,眸中閃爍著似有似無的邪佞,一副散漫隨意的姿態。
千靜語怔住,因為她根本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遇到他,而他這副不羈的樣模樣也讓她一度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易,易宇兮?”但接下來學姐的質疑聲讓她確定自己並沒有看錯。
“Oh,hey~”
更意外的是,他的出現讓那幾個凶神惡煞的外國男人立刻無視了她們的存在,相繼朝他走去並笑著打招呼,一看就是很熟稔的樣子。
隻見他們似乎在交談著什麼,那個男人依舊倚靠在柱身上,言語間他拿出打火機低頭點煙,酒吧淺黃色的燈光交錯地投在他英俊的臉上,此刻的他看上去紈絝而又蠱惑。
有誰會相信就是這樣一個認識酒吧嗑藥小混混的男人,居然還是牛津大學的高材生?
也不知他和他們說了什麼,那個黑人竟然就把Josie放下還給她們了,隨後這幫小混混頭也不回地離去。
一切快得讓她無法反應,而那個還在原地抽著煙的男人卻已朝她看來。
指尖夾著煙,白色的煙圈從他口中慵懶地吐出,煙霧繚繞中他的輪廓開始若隱若現,聲音裏帶著一絲輕佻卻一如既往的賦有磁性:“又見麵了,小朋友?”
這種場合這樣的姿態,千靜語站在那裏覺得自己根本看不透眼前這個男人。
四次見麵四種樣子,仿佛他有著千百張麵孔隨意變換,而她不知道究竟哪一張麵孔才是最真實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