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麼了?”易以成有些不耐煩的問,他現在已經心亂如麻。
易紓怡便立刻湊了過去,她換了一個方向趴向易以成那頭,然後撐起小下巴。
“哥,問你個問題。”
“說。”
易紓怡稍稍遲疑了一下終是開口:“就是……女孩子坐異性車的副座有什麼說法嗎?”
此時易以成正在糾結自己跟顧沐馨的事,聽到妹妹這麼問也沒多想。
“男人車的副座除了自己的至親一般隻有伴侶才能坐,因為副座是個觸手可及的地方。”易以成是這樣回答她的。
易紓怡呆滯。
易以成見妹妹沒了動靜側眸:“怎麼?你坐誰副座了?”
想到他以前對夏子一的反感易紓怡立馬否認:“沒有啊,我就在一篇雜誌上看到的,隨便問問。”
易以成又告訴她:“所以以後除了家人不要隨便坐異性的副座。”他提醒道。
易紓怡輕輕點頭:“嗯……”而後她便陷入了沉思。
那麼夏子一也隻是在純粹的在提醒她嗎?還是……?
——“等你再長大一些就會知道了。”
他的話瞬間回響在耳邊。他隻是將她當孩子的吧?
覺得自己想多了,易紓怡心裏歎了口氣趴在了易以成背上。
“哥哥,你要跟馨馨姐好好的啊……”突然就冒出這麼一句。
能互相喜歡真是太不容易了,哪怕隻是曾經,易紓怡覺得。
易以成沒有發現妹妹的異常,隻當她是關心自己,他聞言心底苦笑。
早是物是人非了,怎麼好好的……
***
夏子一回到家又被父母念叨相親的事,最後飯都沒吃他扔了筷子就直接上樓。
“夏子一,你回來!你要是有明睿一半聽話我用得著天天念叨?”母親邱以婕在身後生氣地喚他,夏子一也充耳不聞。
邱以婕也氣得摔了筷子,指著夏景葉就責怪:“你看看他的樣子,都是遺傳你的!”
夏景葉繼續安靜地吃飯,到底是像誰她似乎是搞錯了,不過這麼多年他已經習慣了,隻能選擇沉默。
“你還吃得下去?”邱以婕見丈夫沒理自己更加不悅,抬手奪過他手中的筷子也摔掉:“不許吃!”
夏景葉抬眸看了妻子一眼便不再吃飯,拿起手旁的報紙無聲地翻閱了起來,誰知邱以婕又將他的報紙搶走:“不許看!”
下一秒夏景葉也不伺候了,起身也跟兒子一樣上樓去了,惹不起總躲得起吧。
邱以婕則在原地跺腳:“有本事以後就你們父子倆過!”
樓下邱以婕還在一個人生悶氣,夏子一已經進洗手間衝澡了,他覺得母親應該是更年期到了,脾氣比以前更差了,虧父親能夠忍受到現在。
就是因為母親的強勢他自懂事以來就覺得以後娶老婆得娶一個聽話懂事的,不然像母親這樣的根本治不住她,況且他的耐心可沒父親那麼好。
熱水打濕了他發和精|壯的軀體,霧氣也很快沾在玻璃門上。
驀地腦海中浮現起一張純淨精致的小臉,她每次看他的時候臉都會紅紅的,與他對視了她會立刻收回目光低頭,就像被他發現了什麼。
他們麵對麵隻剩一毫米的時候,她的臉紅得像個小柿子,她身上沒有濃鬱的香水味,而是馨淡的體香,還有那一直被她緊咬著的小粉唇……
——“晚安。”
她柔嫩的聲音仿佛還在耳畔,在這“嘩嘩”的水聲裏更添一分不一樣的感覺,怎樣都揮之不去。
淋浴室的溫度隨著水溫在逐漸升高,悶得夏子一越發覺得透不過氣,他剛想那塊毛巾來擦頭發手卻懸在了半空。
因為他發現自己竟然可恥地……ying了……
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居然……
越想越覺得自己變態,他立刻將水溫調冷。
他現在急需用冷水讓自己降溫冷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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