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準許她觸碰自己的底線,而自己卻在踩踏那些所謂的底線。
他平素最討厭的就是喝酒應酬,今天卻為了搶兩個單子喝得爛醉,這算什麼呢?
祁宴禮莫名笑了聲,胳膊橫過雙眸,遮擋了他眼底的狼狽,“何必在意。”
簡單的四個字,盡顯無奈。
既然這樣,戚白映也沒法繼續逼問下去,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這樣的戲碼,她見過很多,大概是有些麻木了。
突然就覺得沒什麼好談的了。
戚白映從床上下來,拖鞋在混亂在有一隻不小心被她踢到了床底,她就這樣赤著腳,出了房間,“你好好休息。”
腳步聲越來越遠,祁宴禮抬開手,露出那雙已經爬滿血絲的眼眸,某根神經像是破裂了般,他猛地從床榻上坐了起來,連拖鞋都沒來得及穿,就去追人。
戚白映正打算回房間,手剛搭在把手上,還沒來得及推開,一雙有力的雙手,就將強硬地扯了回來。
祁宴禮從身後抱住了她,頭埋在她的肩頭。
他近乎懇求的說道:“原諒我。”
這是戚白映從未見過的祁宴禮,這麼無助。
在她眼裏,他一直都是沉穩儒雅的形象,悶得時候一句多話也不說,靜靜的站在那裏,便讓人覺得高不可攀。
戚白映垂眸,“我們之間沒有原不原諒,純粹隻是利用關係,祁先生你太入戲了。”
她扯開那雙手,推門進了房間。
隻是她沒有看到,門合上的那一刹那,男人眼中翻湧地絕望。
**
接下來的日子。
戚白映開始瘋狂投簡曆找工作,還在留學生這個標簽受很多企業歡迎,她收到了很多麵試機會。
從中篩選出幾個比較合意的公司,戚白映約好了時間,打算去麵試。
大概是見過大場麵的人,麵試時她表現得從容不迫,落落大方,受到很多麵試官地誇獎。
今天還剩下兩個公司的麵試,戚白映抱著簡曆,匆匆往馬路邊,還不忘在手機上跟那些人事聊天。
一輛黑色勞斯萊斯就這樣出現在她所在的馬路,而後穩穩停在了她腳邊,車門慢慢打開,林嘉律的聲音先一步傳了出來,而後才是他那張斯文又虛偽的臉。
“最近過得怎麼樣?大小姐?”
後麵幾個字尾音加重,就成了諷刺的意味。
戚白映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冷哼道:“今天來找我,想還錢了?”
貴族子弟要是在外傳出拖欠債亂七,還是老相識的,是很沒麵子的,而戚白映就是要說出來,時刻警告他。
林嘉律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還錢之前,我有件想跟你好好聊聊。”
想來也不是什麼好事情,不過值得林嘉律親自來找她,多半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