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她還來不及呢。”
電話裏傳來男人哼哼的笑聲。
戚白映瀲灩的眼底漸漸浮現冷意,“希望你說到做到。”
“行,那我們說好的事,你可別忘了。”
曲舍林說完這句話,便掛斷了電話,掃了眼床上酣睡的女人半張側臉,他垂頭打開了微信。
給一個微信名為“s”的人發了一條信息。
“你要求的事,我已經辦好了,我的事,你可別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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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震動一聲被掐斷了。
根本不給人反應時間,曲舍林的聲音消失在話筒裏。
戚白映靠著枕頭上,掀開眼皮看著天花板。
她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
那支錄音筆為什麼會落到曲舍林手中,還有沈逸到底和這一切有沒有關係?
看來隻有等競標結束後,這一切才會真相大白。
就在這時,一陣敲門聲響了起來。
周姨喊著她,“太太,該起來吃早飯了。”
戚白映應了聲,“我換好衣服就下來。”
五分鍾後,她才緩緩走下樓。
本以為祁宴禮已經去公司,沒想到她剛下樓就看到他在客廳裏坐著,正在擺弄什麼相框。
戚白映遲疑了一會,還是走了過去,就看到祁宴禮正在擺弄一張畫,看樣子是要裱畫。
那副畫看上去有些眼熟,戚白映又走近了些。
等完全看清楚的時候,她愣了愣。
“你從哪裏弄過來的這張畫?”她問道。
戚白映記得,當時她從戚家搬出來的時候,因為東西太多,所以把這張畫給落下了。
她還打算回去找找,沒想到再次去的時候,整個戚家已經被封了,再後來,裏麵就住進去了一些她不認得的人。
祁宴禮沒有抬頭,目光垂落在那張畫上。
那是一張張很普通的風景圖,作者的水平還不高,畫作一眼就能看出缺點。
當年,戚白映覺得無聊,磨著祁宴禮帶她去爬山,爬到一半卻死活也不肯再走,最後是祁宴禮背著她到的山頂。
等到了山頂,才發現原來還有這麼美的風景。
戚白映支好畫架,開始動筆。
前兩天藝術課的老師布置了一份作業。
她哄著祁宴禮陪著她爬山,其實隻是為了這一幅風景畫。
等畫完畫,已經晚上六點多,秋季的夜黑的較快,兩人最後摸黑下山。
戚白映將畫架收好,跳到了男人背上,“我走不動了,你背我下去好不好?”
她撒著嬌,甜甜的喊了他一聲“哥哥。”
現在想起裏,她當初死皮賴臉的勾搭人家,卻總是一點也沒討來好,還真是幼稚得可笑。
“你一直留著它?”男人微微側頭,抬了抬眉骨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