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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戚家破產開始,一直到現在,她的情緒就一直壓抑著,直到發生今天這一幕,才控製不住的暴發出來。

這些日子,她過得太累了。

祁宴禮沒有再出聲阻止,仍由她一口一口灌著酒,家裏麵隻剩下那幾廳啤酒。

等喝完的時候,戚白映也有些醉了。

她這會兒形象全無,癱在沙發上,眼神迷離的看著天花板,胸口起伏得厲害,翕動的嘴角,不知想說什麼。

祁宴禮看著她現在的樣子,斂低了眉,想過來抱她,“別喝了,我送你回房間。”

女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是,“噌”的亮了起來,八爪魚似的抱住了他,兩人就這樣倒在沙發上糾纏了起來。

戚白映很少會有發酒瘋的時候,隻是喝醉時,有些孩子氣,黏人得不得了。

兩人側頭交頸,戚白映溫熱的皮膚蹭著男人的脖頸,輕輕廝磨。

祁宴禮倒也不介意被她這麼抱著,抬起手揉了揉她細軟的發絲,溫和著嗓音道:“映映,別鬧。”

話音剛落,便聽到一聲極輕的抽泣聲。

她好像在哭。

祁宴禮斂低了眉,這個姿勢看不清女人的麵容,隻能聽到時不時傳來的壓抑的低泣聲。

他沒有再說什麼,仍由她這樣抱著,似乎有溫熱的淚水,蹭過他的皮膚。

“祁宴禮……”

耳邊傳來女人清冷嬌軟的一聲輕喚。

“嗯,我在。”

祁宴禮薄唇微牽,應了她一聲,聲音裏的情緒被極好的掩蓋住。

“我不再是什麼小姐了。”戚白映覺得自己難受極了,以往不會做的事情,好像都沒有了底線。

現在的她,隻想發泄。

“嗯。”他悶哼了聲。

懷裏的女人,不知怎麼的,往他脖子上咬了一口,酥麻的感覺從脖頸上溢散開,祁宴禮極力克製著,內心底湧起的躁動。

戚白映看清他皮膚裏溢出的鮮血,眯了眯眼,這才鬆開嘴。

她低聲呢喃著,像是在同自己說話,“祁宴禮,我什麼都沒有了。”

就連友情,到最後都成為了一把刺傷她的利刃。

“嗯,我知道。”

祁宴禮聽著女人細小的低泣與呢喃,深邃的眸色斂緊。

“祁宴禮……”

戚白映的意識裏,好像隻剩下這個名字,她輕輕低喚著,卻不曾想,這對於祁宴禮意味著什麼。

“我一直都在。”

懷裏的女人瞬間沒了聲音,祁宴禮挑起她的下巴,這才發現她已經睡著了。

卷翹的睫毛上還沾著淚水,看上去就像受了委屈的小姑娘,樣子狼狽極了。

狹長凜冽的眸低垂著,祁宴禮不著情緒的聲音,掩蓋在女人聲聲輕緩的呼吸中。

“你哭,是因為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