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悅薇忽然拉住雲錦,疑惑地盯著她的臉。
她的陪房嬤嬤,年過四旬的雲錦,怎麼忽然變得這般年輕。
半晌後,劉悅薇放下她的手,“軟煙,你怎麼來了,你娘呢?”她以為這是雲錦的女兒軟煙。
雲錦呆住了,“二姑娘,軟煙是哪個?”
劉悅薇慢慢起身,“等會子你把昨兒晚上我給老爺抄的經書拿出來,我再念兩遍,燒化給他。”
雲錦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二姑娘,您可是身子不爽利,說的話我怎地一句聽不懂了?什麼經書?老爺說了,姑娘們年紀輕輕的,少看些經書,別移了性情。”
劉悅薇正想說軟煙,忽然發現房裏有些不對勁。
她一個守寡二十年的婦人,屋子裏什麼時候變得這邊花紅柳綠的?紅色的蚊帳,淡綠色的紗窗,窗台上還擺了盆開得正豔的花。
連屋子裏的擺設都大變了樣。
劉悅薇再仔細看身邊的丫頭,頓時大驚。
這就是雲錦!
雲錦有些急了,“二姑娘,我服侍您洗漱吧,太太那頭,大姑奶奶這會子還不知道消息呢。若是,若是太太這胎生的還是女兒,老太太就要把三少爺過繼過來了。”
劉悅薇越想越絕對不對勁,想伸手去拉她,一伸出手,她又愣住了。
她年輕時,丈夫為救她而葬身火海,她清淨守寡,撫養獨子,撿了二十年的佛豆,雙手一直有些幹澀,怎麼一夜醒來,皮膚忽然變得白皙滑膩?
她再低頭看自己,粉紅色的睡袍,月白色的小衣……
劉悅薇想起昨天夜晚,她跪在佛前,磕了好幾遍的頭,“佛祖保佑,請用信女餘生,換父母和先夫來生平安。”
自從兒子娶妻,又考上舉人,她再無牽掛,已在佛前已經許了好幾年的願望了。
劉悅薇心頭劇震,難道說,難道說。
她衝到門前,顧不得自己還沒換衣裳,打開了房門,頓時眼眶紅了起來。
太陽剛剛升起,院子裏有了一絲亮光,她看得清清楚楚,這是她的娘家,沒有敗落之前的娘家。她的東小院,如二十多年前一模一樣。
劉悅薇回身,輕輕喊了一聲,“雲錦?”
雲錦點頭,“二姑娘,可是睡迷糊了?”
劉悅薇按下內心的震驚,繼續問,“你剛才說,我娘發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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