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疾而終,可見他娘的心早就死了。
等辦完了母親的喪事,鄭大郎開始在家裏守孝,他準備孝期滿了之後就去參加春闈。
剛過了五七,大伯父把他叫了過去,說要跟他說說以前的事情。
大伯父坐在廊下的小桌旁邊,正抱著酒壺在喝酒,一口接著一口。
他坐在一邊,“伯父,您叫我?”
鄭大老爺嗯了一聲,把酒壺遞給他,“你也喝兩口。”
鄭大郎搖頭,“伯父,侄兒在孝期呢。”
鄭大老爺苦笑,“我糊塗了。”
鄭大郎默默看著伯父,他臉上燒傷的疤痕看起來不再那麼猙獰。歲月壓彎了他的腰,為了這個家,這二十年來,他一刻也沒敢歇氣。把他侄兒侄女當做自己的孩子來疼,家裏的所有家業,他都平均分成了三份,一房一份。
“大郎啊,伯父想和你說說以前的事情。”
鄭大郎點頭,“伯父請說,侄兒聽著呢。”
鄭大老爺又喝了一口酒,“你爹以前多出色的人啊,我們當時都覺得,鄭家要起來了。可那一把火,燒了咱們家所有的希望。好在現在你終於出息了,但你永遠別忘了,你爹死的冤。”
鄭大郎的呼吸急促了起來,“伯父,難道這中間有什麼蹊蹺?”
鄭大老爺繼續喝酒,紅著眼珠子道,“我不知道有什麼蹊蹺,但我知道,就你祖母的謹慎性子,絕對不會把燈油什麼的放在有火的地方。就算起火,為什麼正房廂房同時著火了?為什麼衙門裏一個字都不說就定案為走水?大郎,我心裏不服氣。”
鄭大郎平複了自己的呼吸,“伯父,侄兒知道了。”
鄭大老爺看著他,“我告訴你這些,不是讓你去尋仇。隻是想讓你知道,以後在外多留個心眼。這世上的鬼比人還要多,你不知道誰正在背地裏悄悄算計你。現在你還是個舉人,能力太小。等你以後中了進士,如果有本事,定要查一查當年的真像。”
鄭大郎點頭。
過了三年,鄭大郎的母孝期滿了,他辭別妻兒,和幾個同窗一起進京趕考。
幾年的厚積薄發,他不負眾望地地考上了一甲,因為年輕長得好看,被皇帝點為探花郎。
瓊林宴上,已經退位的太上皇也來湊個熱鬧,百官們圍著兩位皇帝一起逗趣,新科進士們一起作詩奉承太上皇。
輪到鄭探花時,老皇帝忽然看向了他的腰間,目光陡然犀利,“你這塊玉哪裏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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