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久了,眾人開始說鄭大人家有猛虎,不敢納妾。
劉悅薇並不在意別人說她什麼,她家裏好得很,不需要再添人。
鄭尚書在朝廷上呼風喚雨,做天官,是帝王心腹,晚上回來還要伺候老婆。
一日,鄭尚書歸家,老婆兒子兒媳婦孫子都等著他吃飯呢。
劉悅薇如往常一樣接下他的官袍,“今日怎麼回來的這麼晚?”
鄭頌賢很平靜地回答道,“出了些小事情,以後不用等我了,你們先吃吧。”
才兩歲多的大孫子把自己碗裏的雞腿倒進祖父碗裏,“祖父吃。”
鄭頌賢摸摸孫子的頭,“乖。”
一家子的晚飯平淡又溫馨,一邊吃一邊說話。
等到了夜裏,正房裏就剩下夫妻兩個。
鄭頌賢洗漱過後斜躺在床上,手裏拿著一本公文在看。
劉悅薇穿著一身睡袍過來了,“鄭大人,今兒我遇到個奇怪的事兒。”
鄭頌賢眼睛沒離開過公文,“娘子說來聽聽。”
劉悅薇從小瓷瓶裏摳了一坨擦臉的膏子抹在他臉上,“有個奇奇怪怪的姑娘,一臉怨氣地看著我,問我為什麼不同意她進門。好像我是個十足的惡人,棒打鴛鴦。”
說完,她摸摸他的臉,“糟老頭子一個,居然還有小姑娘想來投懷送抱。”
鄭頌賢立刻放下公文,略微有些驚恐,“何人這麼膽大?”
劉悅薇哼哼兩聲,“說是個樓子裏的姑娘,鄭大人曾多次誇讚她彈琴彈得好,她四處跟人說鄭大人是喜歡她的,可惜家裏有母老虎,不敢給她贖身。”
鄭頌賢皺起眉頭,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來是誰,“人家請客,讓這些姑娘們彈唱,我總不好說你談的真難聽,隨大流誇讚兩句,想來是這姑娘誤會了。”
劉悅薇拍拍他的腿,“起開,往裏去。今日鬧得我好沒臉,本來大家一起聽小曲,這姑娘一頭衝了過來,跪在我麵前求我開恩,她不求名分,隻求給我做個洗腳丫頭,伺候郡主和鄭大人。我缺她這個洗腳丫頭?要不是大姐姐也在場,都不好收場。”
劉悅薇沒說劉悅妍立刻讓人當著主人的麵把那姑娘叉了出去,並問主人家這是何意,可是提前安排好的戲碼?若是覺得姑娘可憐,何不讓家裏的男主子收了,平白往別人家裏送,惡心誰呢。
主人家嚇的連連道歉,姐妹兩個還是帶著兒媳婦拂袖而去。
鄭頌賢立刻更惶恐了,扔了公文,“娘子息怒,都是我的錯,以後我不再去湊熱鬧了。”
劉悅薇看了他一眼,“那肯定不能,不讓你納妾,我都犯了眾怒。要是連酒席都不讓你去,我不得被人戳脊梁骨。”
鄭頌賢立刻雙手摟住娘子,“娘子放心,以後再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娘子別生氣,我服侍娘子,以後我給娘子洗腳,那些丫頭毛手毛腳的,哪裏知道娘子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