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兄弟間的聚會,有的帶了女朋友或者老婆,想吃就吃,想玩就玩,沒什麼講究,施念雖然不認識他們,但也很快融入進來,大家知道她是關銘的人,對她也很友善,不多久,施念端了第二趟回來了,放了一盤在關銘麵前。

關銘叫住她:“別忙了,過來歇歇。”

關滄海陰陽怪氣地在旁說:“是啊,你笙哥難得見你一次,多讓他看看,他明天早上還要趕飛機。”

施念心裏咯噔了一下,沒想到他的行程如此匆忙。

她當真沒亂跑了,老老實實坐在他旁邊的沙發上,遞一串烤肉給他,又想到什麼問道:“你才下飛機,吃這些會不會胃不舒服?”

“不礙事。”關銘接過。

而另一邊,有人給施念上了一個高腳杯,當她看到杯中熟悉的淡綠色液體時就有些疑乎,她看了眼關銘,然後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果不其然似曾相識的味道瞬間充盈著她的味蕾,那種散發著青蘋果淡淡果香的甜酒。

她其實是有些激動的,真的沒想到時隔兩年多,在異國他鄉的郊區還能喝上一口這個熟悉的味道,整個人都愉悅起來。

她舉著酒杯望向關銘:“枯木逢春酒?”

關銘笑了笑對不遠處招了下手,外麵進來個大男人,關銘對施念說:“我來給你介紹下,薑誌傑,曾經是一名高級調酒師,你要是喜歡這款酒,我讓誌傑把步驟抄給你,你有空可以自己琢磨看看。”

施念在記憶中搜尋了一遍,突然想起來這人是當初領著她下船的男人,關銘的一個手下,看著像打手的模樣,居然原來是一名調酒師,她和這位調酒師互相認識了一下。

關滄海在旁插了一句:“誌傑兄弟早就金盆洗手多年了,也就你非要逼人家露一手。”

施念不知道薑誌傑身上發生過什麼,為什麼會從一名調酒師成為關銘的手下,但能看出他很敬重關銘,關銘囑托他的事,他不會拒絕。

施念看向關銘,他順手拿了一串剛烤好的雞翅遞給施念,施念也開吃起來。

後來大家都坐了進來,七嘴八舌開始聊天,有人問起關滄海:“去年不就說要過來了?”

“過不來,家裏不讓。”

“怎麼回事?”

“怕我在這搞異國戀耽誤家裏生意。”

一屋子人都笑了起來就當關滄海在說笑,施念卻差點噎到,忽然想起來關滄海說得很有可能是真的,她剛到紐約,那個風口浪尖上他再跑過來,關家那邊人肯定盯得緊,而且關銘應該也不會給他來。

怪不得,她以為去年二月份關銘會過來滑雪,還想著能不能見上一麵,結果他也沒有來。

關滄海不禁盯施念掃了眼,發現她表情僵了下,當即就笑了起來,關銘不動聲色地瞪了他一眼,他收斂了笑意不逗對麵的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