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豆苗兒不可置信,“難道是因為我的生辰八字?”
“不,這隻是個借口。他們要找的是泖河村趙家的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但好像並不知道你名字。”
越聽越糊塗,豆苗兒甚至懷疑是不是哪裏搞錯了。
“寄書妹妹,我不明白具體的原因,但我確定,爹娘把靜書當做你,送去了侯府。”言語肯定,趙天福忽地慘笑一聲,“聽完這些,你是不是更加恨透了我們?我爹他們不僅僅對你爹……現在,靜書更是奪走了本該是你的榮華富貴。倘若一開始沒有出錯,去侯府的是你,你根本不會吃那麼多的苦。寄書妹妹,真的對不起……”
趙天福的話一句句在耳畔回蕩,豆苗兒仍處於懵懂的狀態。
談不上恨,也說不上惋惜,她就是古怪,侯府的人為何要找她?
“想知道當年的事情經過,寄書妹妹不如直接去侯府吧!這些年,是靜書搶了你該有的位置,她早應該得到該有的懲罰。”起身,趙天福實在沒臉再麵對她,他埋低了頭,朝她深深拱手道,“以後有什麼事情,隻要寄書妹妹你有需要,隻管來找我,我一定萬死不辭。”
豆苗兒想說她不需要,但看著他認真的樣子,勉強點了點頭。
茶樓道別,豆苗兒上軟轎。
快到府邸時,她想起道徵大師先前提到過陶平。
陶平回泖河村是做什麼呢?是不是別有什麼深意?看來等陸宴初回來,有好多事情,他們都需要開誠布公的告訴彼此。
回了府,從管家李韜嘴裏得知,首輔在大半個時辰前已經回了,正與寧遠候侯府世子在廳堂會麵。
“寧遠候?”腳步戛然而止,豆苗兒望向李韜。
“是。”
“他們在談什麼事情?”
“老奴不知,應是朝廷公務!”
豆苗兒蹙眉,想了想,問道:“李管家,你能給我說說寧遠候侯府的一些情況嗎?”
“當然,夫人您是想聽哪個方麵?”
“隨便說說就好!”
“是。”李韜拱手請她往前,他跟在後頭細細思量了會,說:“數十年前,先皇還在世時,南北邊關極其不穩,常有些部落族群尋滋挑釁,戰事時起,多虧老侯爺與大將軍司馬竟駐守兩地,才能換得天下太平,所以,老侯爺與司馬將軍一直是先皇最為器重的人。後來北方邊疆的部落族群慢慢衰落,老侯爺奉旨回京,但他生性耿直,與文官們很難共處。皇上非常頭疼,所以每當各地有什麼流寇土匪叛亂,都會請他出山前去平亂,老侯爺也次次不負眾望戴功而歸。隻是這麼多年過去了,老侯爺年紀已大,膝下獨子也早能獨當一麵,所以他現在深居簡出,在府中修身養性,很少再現身朝堂。”
“聽起來,寧遠候侯府倒是滿門忠烈。”豆苗兒在廊下慢走,恍恍惚惚地,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那年揚州,與沈臨邑一起率兵前來捉拿反將的另位男子,就是寧遠候侯府世子賀一盞吧?
他的麵貌豆苗兒不曾看清過,依稀是沉穩挺拔的模樣。
“等首輔與世子商談完,與我通傳一聲。”一時也聽不出什麼名堂,豆苗兒吩咐完李韜,折身去看望福寶。
今日她回的晚,晚膳還未安排。與廚房管事定了幾樣小菜,她清洗了些果子,給孩子先墊墊胃。
“娘親,您在想什麼?”福寶捧著隻小梨,將梨的半邊啃出了個彎月,眨巴著眼問她,“您都想了好久了。”
“我在想,若被你爹知道,你今日連半篇文章都沒背下來,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