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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悠當然知道這位老爺子,她還知道薛璨東跟老爺子陰曆同一天生日。而且薛家唯一的年度聚會,就是這天。誰都得到,天大的事也不能耽擱。反而是端午、新年這一類的假期,對他們家來說是可有可無的。

薛璨東的陰曆生日,就在後天。而目前,他還沒對她提出邀約。

“你跟爺爺很親近嗎?”她輕聲問著,一邊摸著他的頭發傳達著自己的愛意。

薛璨東已經習慣了被她這麼親近的碰觸著,溫柔地回答道:“很親近。這麼多人裏,他最喜歡我。而且是那種毫無原則的喜歡。”

“……真好。”顧悠羨慕地看著他,低聲說:“我從小就不招人喜歡。我媽媽……很冷漠。總也看不見我,不管我做得有多好,考了多少次一百分,評了多少回三好生,她的眼睛裏就是永遠沒有我。”

薛璨東沉默了,他不知道她有這樣的童年。也深刻地明白了,她骨子裏的好強是從哪來的。他緊緊地回握著她的手,吻著她說:“並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做父母的。你特別棒,而且非常招我喜歡。”

顧悠望著他那雙深邃的眼睛,一時間有些語塞。她明白他在安慰自己,也清楚地知道自己這是在耍心機,想讓他心軟,好更進一步。可當他說著這種溫暖的話,用這種溫柔蝕骨的眼神望著她的時候,她隻覺得自己心髒那個地方……軟軟的。

“我長大了。”她虛聲說著,不自覺間有些哽咽。

薛璨東心疼地抱緊她,低聲哄道:“是的寶貝,你長得大了,而且既聰明又漂亮。”

顧悠羞澀地笑了,被他連說帶哄地安撫成功,轉而開始自責起來:“我想跟你說句對不起”

“什麼意思?”薛璨東靠在沙發裏,把她又往自己身上拉了拉。

顧悠仰著腦袋,亮亮的眼睛溫柔含笑,神情十分誠懇,她輕聲說:“那天,我不該逼著你回答關於結婚的問題。我們還沒有發展到那一步,我這麼問不恰當,對你也不公平。我不能把我沒有治愈的心理問題,強加到你身上,逼著你去配合我。我總想讓任何事按照我的想法進行,不然我會覺得慌亂不安,這是自私,也很自大。我不該這麼做的,對不起……”

薛璨東完全沒想到她會這麼剖析自己,她越這麼說,他反而越覺得自己才是那個更自大的人。那晚的爭論,其實是場地位的較量,他們都想讓這段關係按照自己的路子來發展,她不過是指明彼此有矛盾,他卻直接鬆手了。傲慢固執,更甚於她。他有些愧疚,清了下嗓子,說:“我也有不對。”

顧悠搖搖頭,把臉貼到了他的胸口,輕聲替他講話:“你隻是在做自己而已,我卻要求你要做我心裏的那個理想伴侶。是我不好,跟我在一起其實很累的。對不起……

如果說有什麼對薛璨東來說是陌生的,那必定是現在這種情形。一個你很喜歡,甚至還處於性迷戀階段的女人,柔聲細語地向你展現著她的脆弱,把對你的理解和依賴,用一種非常可愛的方式呈現在你麵前的時候,任何男人都隻能對她更加沉迷。

至少他此刻就很後悔自己那天的決絕和傲慢。又不是不喜歡,而且是那種難得的喜歡,僵持所謂的路線幹什麼呢?

“悠悠。”

“嗯?”

“後天我祖父生日,你跟我回去看看他吧。”薛璨東溫柔地向她發出邀請。

顧悠聽著這句天籟之音,強壓著內心的起伏,驚訝道:“我也去啊?”

“我跟怹老人家一天陰曆生日,你跟我回去,他一定開心。”薛璨東一邊替她捋著耳朵後的頭發,一邊耐心解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