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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開導著自己, 一邊在生物鍾的影響下,不知不覺間她也入睡了。

次日, 新的一天。

成年人的世界沒有簡單二字,即使親人去世, 悲傷也有著時間限製,該做什麼,終歸還是要繼續去做什麼的。

薛璨東照舊早出晚歸, 忙於處理壓後的項目。顧悠依然每天做著康複,目標是恢複健康。

日子日複一日,孩子一天天長大。

慢慢的,三個月過去了。顧悠恢複了健康,體重也跟原來相差無幾,肌膚白皙水嫩,整個人透著亮光。一切都很美好了,隻除了遲遲沒來的月經。

谘詢過各種中西醫專家,給出的意見都是要慢慢調理。隻不過除了這件事外,更讓顧悠放在心上的,其實是跟薛璨東的關係。

兩個人的感情沒有問題,隻是雖然很好,卻也沒有更進一步。

當初離婚的時候,顧悠想把婚戒還給薛璨東。可他拒收,還讓她扔了。她當然不會這麼做。而他的婚戒,應該也還在。畢竟沒道理不扔掉跟他們有關的其他東西,卻獨獨扔掉那枚婚戒。隻不過現在他也沒有拿出來戴就是了。

如果認定了彼此,應該不會介意再進一步。之前她覺得他可能是在等她恢複健康,可現在她明明都已經活蹦亂跳了,他似乎也沒有要更進一步的意思。雖然感情仍然很好,一家人在一起也很快樂,可是摸著自己光禿禿的無名指,她還是有些疑惑和不踏實的。

下午遊完泳,正陪著兒子在客廳玩耍的時候,薛喬瑾登門了。

最近她常來,似乎從失去爺爺的悲傷中走出來之後,忽然開始關心起家人了。不過顧悠明白,薛喬瑾應該是知道了些什麼,所以經常冷不丁地刺上她幾句,接著又不鹹不淡的在她耳朵邊提起溫青青女士,以及人家是多麼得優秀,跟薛璨東的感情是多麼得好。

顧悠自認是個理智的人,而且不容易被挑撥,可耳朵邊經常有這麼股聲音存在,也讓她心情挺不好的。

“以前我們在紐約的時候啊,還真是玩得瘋呢!我哥雖然每次都說忙,可是該有的聚會都不會少呢,青青姐上次過生日的時候,我們更是玩到天亮呢!嗬嗬嗬……”薛喬瑾一邊捏著寶寶的小胖手,一邊喜滋滋地說著,兩眼還不忘時不時地瞟著顧悠。

顧悠正拿著玩具,跟兒子做著遊戲,聽著薛喬瑾又耍著那些不著調的小手段,內心確實有些煩躁,隻不過她也不是善茬,畢竟演了很久的戲,表演起天真懵懂來,手到擒來。

於是她笑著點點頭,聲音透著幾分歡快,道:“那很好啊,你一個人在紐約,有人照顧家裏也會放心一些。”

“……”薛喬瑾的笑臉僵了僵,總覺得拳頭老是打在棉花上麵,莫名的不爽。不著痕跡地打量著顧悠,她發現這女人還真是有幾把刷子,前陣子憔悴的跟個女鬼似的,她覺得那應該確實是真病了。沒想到還沒過多久,竟然就又養回來了,這容光煥發的,看著竟然比以前還多了些女人味。

偷偷撇撇嘴,薛喬瑾也說不清自己心裏是什麼滋味。父母不讓她摻和這些事,可是她心裏委屈不甘,畢竟她原本就不喜歡顧悠,再加上何昔的事,和知道這女人心這麼黑,人這麼陰險,就更不可能喜歡了。不過她也不是真糊塗,知道自己的話在哥哥這兒沒什麼分量。可如果你讓她把這口氣吞下去,她根本也做不到。所以隻能這麼小打小鬧的,一有空就來惡心顧悠。當然,也順便看看她可愛的大侄子。

“哎,你的婚戒哪去了呢?”薛喬瑾腦筋一轉,帶著些明知故問的笑意,嬌聲開口。她現在連‘嫂子’‘姐’都不叫了,直呼‘你’,或者‘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