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打完這句話,沈雲疆立刻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束縛力不見了,她一睜開眼睛,就看到已經來到她身邊準備給她檢查身體的弗裏茨。

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她覺得自己真的太幸運了,能活著也實在是太好了,連帶著看見弗裏茨都感覺沒那麼討厭了。她咧開一個大大的笑臉趕忙將他手中的聽診器撥開說:“醫生,我沒事了。”

弗裏茨瞥了她一眼,“什麼時候有你說話的份兒了?”

看他還要給她檢查,沈雲疆趕緊坐了起來,跳下了床,畢竟誰知道他的手術台上做過什麼樣的實驗呢。她在地上蹦噠了兩下,然後做了個肌肉男展示肱二頭肌的動作說:“您看,我現在壯得像頭牛。”

“……”弗裏茨翻了個白眼,“我看你是腦子出了問題。”

“嘿嘿。”沈雲疆撓了撓後腦勺傻笑了一下。

“笑的可真難看,沒事就滾吧,別在這裏礙眼。”弗裏茨也懶得追究,他還不想給她看呢。

“是,長官!”沈雲疆看終於糊弄了過去,拔腿就跑。

等她走後,弗裏茨走到另一扇門後麵對坐在裏麵抽煙的墨爾德斯說:“指揮官,看起來是沒有問題的,至於您說的感覺不到心跳,驚懼之下產生的心髒驟停也不是沒有可能。”

墨爾德斯微微頷首表示自己知道了,他將煙頭撚滅然後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因為坐著衣服上產生的一些細微的褶皺,“齊克隆B的實驗怎麼樣了?”

“我們現在已經可以從之前的4個小時提高到15分鍾就可以解決毒氣室裏所有的猶太人。”

“很好。”

“指揮官,關於女性絕育方麵的實驗我還需要更多健康的女性來做實驗。”

“以後送過來的猶太人你第一批去挑。”

“是!”

源源不斷送過來的猶太人令墨爾德斯感到煩躁,為什麼會有這麼多?怎麼會有消滅不完的灰老鼠?好像怎麼樣殺也殺不完。

他在別墅的陽台上用望遠鏡視察他領地的建設情況,看到集中營裏那些千篇一律或麻木或悲傷的麵孔感到厭惡,既然活著這麼痛苦為什麼不自己去死呢?

可是當這千篇一律的麵孔中又出現了一個跟周邊人截然不同的麵孔時,卻更令他感到煩躁了。

那個女人究竟是有什麼魔力,為什麼她所在的地方都看起來格外有活力一些?她在跟那個灰老鼠說什麼?為什麼她還能笑的出來?

沈雲疆扶起了一個因為褲子太長而跌倒的小男孩,他看起來隻有十一二歲的樣子,卻背著滿滿一筐的磚頭,背上的重量壓的他根本直不起身,而且因為摔倒而被掉出來磚頭砸到了胳膊,擦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