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沈雲疆陰測測地笑了兩聲,從口袋裏掏出一把小剪刀在他麵前晃了晃說,“要不,我給你剃個光頭吧。”
弗裏茨一看,大叫道:“住手!你怎麼會隨身帶著剪刀!”
“你管我呢,我數三聲,你不跟我道歉我就把你剪成光頭!”
“1”
“2”
“3”
“我錯了行了吧!”弗裏茨一副氣哼哼的樣子說道。
“哪錯了?”
“不該說實話。”
“嗯!?”沈雲疆太陽穴跳了跳,“我給你個機會,再說一次。”
墨爾德斯和利斯特看著不遠處鬧騰的兩個人同時撐了一下額頭。
經曆過剪頭事件後,弗裏茨也不再有事沒事嘲諷她兩句了,倒是沈雲疆,看見他過來就亮亮她的小剪刀。
終於有一天,他忍無可忍,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將她口袋裏的那把剪刀偷出來,然後一鼓作氣跑到大樹下埋了起來。
解決了剪刀後的弗裏茨頓時感覺翻身農奴把歌唱,一下子又變得趾高氣昂了起來。
心情大好的他在又成功地做完一例手術休息的時候,晃晃悠悠地跑到沈雲疆麵前嘚瑟,“又醜又扁的……”他話還沒說完,沈雲疆笑眯眯地又從口袋裏拿出了一把剪刀。
弗裏茨:捧臉尖叫.jpg
後來……醫院裏多了一個奇怪的規定,除了手術室裏,剪刀屬於違禁物品,不得私自攜帶。
由於沈雲疆和弗裏茨的不對付,墨爾德斯隻好把她安排給了另一個女醫生當助手。
弗裏茨一直覺得沈雲疆是靠墨爾德斯的寵幸上位的,沒什麼真正的技術,打心眼裏是看不起她的。
天氣漸漸轉涼,樹上的葉子差不多都快掉光了,戰爭也並沒有他們想象的很快結束了,傷兵越來越多,醫生根本不夠用了。
有很多士兵剛受傷從戰場抬下來的時候是可以救回來的,可是由於人手不夠,醫生們都在連軸轉了,依然有很多耽誤救治時間而死去的。
沈雲疆其實是可以做手術的,隻不過因為她從來沒有做過,心理上也有些畏懼,於是一直在做一些比較簡單沒有技術難度的工作。
她看著一批批因為得不到救治而在痛苦中死去的士兵,終於下定了決心,向上麵申請上手術台。
“你行嗎?嗎啡那麼珍貴,不是給你用來練手的。”弗裏茨覺得她是在說大話。
“嗎啡重要還是士兵的性命重要?”
“如果你浪費了嗎啡又沒有救回我們士兵的命不是浪費資源嗎?”
“我保證,隻要是正常能救回來的情況下,我是不會失手的。”沈雲疆認真地說道,“而且,是西格蒙特·馮·墨爾德斯上校請我過來的,你們不相信我也應該相信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