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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偏頭瞅一眼馮長河:“怎麼?上心了?”

馮長河沒說話。

宋魏民疊起餅卷,一口填進嘴裏。咽下肚後,他歎了口氣,很真誠道:“回來吧,別跟自己較勁了。回來不光是幫著這個案子,以後也穩定些。”

馮長河仍然沒說話,端起酒瓶敬他。

宋魏民突然一皺眉:“你是不是還有什麼顧慮?”

馮長河說:“沒有。當年的情形我都一五一十講清楚了。”

“那......?”宋魏民換著問,“青銅如果能講話了,你想問他什麼?”

問他什麼呢?馮長河心底歎了口氣,他淡淡回答道:“一些細節我怕講的有誤,和他確認一下更好。然後他為什麼會來自首,他背後的勢力是什麼,我和你們一樣想知道。”

宋魏民點點頭,和他碰了下酒。他仰頭灌下好幾口,暢快地一抹嘴,道:“哎,其實有件事情還挺不巧的。”

“青銅那些器官裏,傷得最殘的還是心髒。之所以送到這總醫院來,是因為全國唯一一台修複心髒的高端機器在這裏。而這台機器是之前副院長嚴鬆有引進的,他也是唯一能夠熟練操作的人。但是,哎......”

他搖搖頭:“但是就在昨天,嚴鬆有剛和幾名醫生會診完青銅的病情,回到辦公室時卻突然心梗發作,去世了。”

“又是心梗?”

隔著一個人坐著的劉錚聞言探身道,“最近聽說好幾個心梗的人了。”

他旁邊的警察道:“嗨,現在的人,整天大魚大肉,喝大酒熬大夜,平時不注意,病找上來了一下子就完了。

對麵一個警察讚同道:“就是,咱們現在也得注意身體了,熬夜有時候不能免,飲食上得先下功夫注意。現在除了聚餐,我都幾乎吃素了,大肉碰都不碰。蒸饅頭我都讓我老婆混進一堆粗糧麵兒進去,蒸出來跟窩頭似的。”

劉錚聽著他們交談養生,卻越發皺起眉頭,他喃喃:“不對勁,不能之前一點預兆也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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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餐不是很晚,吃飽就散了。

但馮長河回來的晚。

他自己默默走了很長一段,才坐上公交車。他在小區門口下車。

天氣有點刮風。他用手攏著點了根煙,望著黑壓壓的天色,突然覺得心很累。他猛吸口煙,平複著緩緩吐氣,然後摸出手機看了一眼,沒有未接電話。

點開最近通話欄,第一頁裏就有世界座機的號碼。

他覺得她此時應該在家,很想打個電話聽聽她的聲音,手在那行號碼上點了幾下,電話卻沒撥出去,反而把那電話存進了聯係人裏。

他沒啥創意,姓名欄規規矩矩寫上“世界家裏座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