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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在日本住了一段時間,很愛吃一家拉麵。

——我和小E啊,是同事。我們的工作你不會理解的,永遠也不會,真的。

——又是心梗?最近聽說好幾個心梗的人了。

——樓梯看守的兄弟被注射了麻藥,有人進來了。

——你看,弟妹來給你送蛋糕了。

記憶裏的一塊塊碎片嘩啦啦飛起來,自動填補到自己的位置。

那張拚圖,一下子完整了。

宋魏民腰上的對講機又響了,他抄起來回應:“好,我帶人去看。”說完他一招手,“輪值的兩人留下,其餘的跟我走。”

世界同時站起來,很乖地一笑:“我不知道你們這麼忙,要不我走吧,不打擾了。”

宋魏民點頭:“行,今天情況特殊,你也不該來。”他招來一個警察,“你送弟妹出去。”

都轉身要走。馮長河突然站起來:“等一下。”

世界回頭了,宋魏民回頭了,所有警察都回頭了。

馮長河往前走了一步,躲開了刺目的陽光,站在陰影裏。

他望向世界,目光裏的那些猜疑,震驚與不可置信已經快速沉沒下去,現在他的目光很淡很淡,好像什麼都再也裝不下。

你能預知這條道路上設有陷阱麼?

你能望見這條道路上遍布沼澤麼?

能。一直能。

但內心卻告訴他,試試看吧。

萬一那些誘惑的美好的,碰一下,真的不會消失呢?

萬一碰一下,就是他的了呢。

那該多好。

所以放棄思考,所以拋棄常理,所以一路錯下去,並且錯的很過癮。

靜止的片刻,世界垂著目光,手一點一點地握起來。

她站在那裏,身後一群裝備森嚴的警察。她穿著一條清麗的裙子,臉蛋小巧白淨,像一個被放錯位置的洋娃娃。

馮長河張了張嘴。

世界突然望向他,一邊望著,一邊無聲地搖了搖頭。

她的眼神閃動著一點示弱求饒的意味,像是可愛撒嬌時那般示弱,像是床上纏綿時那般求饒。身體親密的糾纏靈魂緊湊的依靠,那些曾經幸福甜蜜甚至說是夢幻的感受一瞬間襲了上來。

馮長河站都站不穩。

世界雙手握緊,又垂下了目光。

“......沒事。”

馮長河慢慢擠出一句,他擺擺手,“你們走吧。”

馮長河轉身往座位走,他走得很慢,仿佛剛才的話耗光了他所有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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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麵刮風了。

世界走在路上,風將她的頭發一縷一縷掀起來,搔在臉上很癢。世界伸手一頓亂揉,把頭發徹底揉亂了。散亂的發絲遮擋在眼前,世界很滿意,覺得這個發型更符合自己現在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