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臣才剛下朝,消息卻已經傳回了周梓顏耳朵裏。金珩剛回府進門就看見周梓顏迎麵而來。
“你這是要去哪兒?”金珩見周梓顏哼了一聲不理他,又向菱兒與清清問道“公主這是要去哪兒?”
“公主要回宮去看貴太妃娘娘。”菱兒剛說完就被周梓顏推了一把,“吃裏扒外的東西,你就留在金府別回宮了!”
金珩一言不發地將周梓顏拉回了公主樓,周梓顏幾乎是被他架著回房,他力氣大到她完全無法反抗,撕打他也像是撓癢癢。
“你昨日才與我回來,今日又要回宮?公主知不知道什麼是出嫁從夫?你現在是我金家的人!”
她瞪大了雙眼,鼓著嘴反駁道“你幫著褚大人說話時,有沒有想過你是我的駙馬?”
“我雖是你的駙馬,但也是秉公辦事之臣。你母妃與你皇帝哥哥不清不楚多年,我倒是不知你是如何忍受的。”金珩冷冷地問道。
周梓顏與金珩麵對麵站著,她看著金珩抱著臂,靠著門上,身板挺直高大,逆著光,她有些看不清他的神情。她忽然有些恍惚,可能她真的錯了,這個男人又怎麼會為了她改變立場。
她收起所有的情緒,也不願與金珩廢話了。
“你舅舅一事,我也不會因為你而徇私。”
“隨你。”
“你這些日子也不許回宮。”
“我不回宮。”
周梓顏不頂嘴了,金珩見她都一一答應反而心裏不是滋味,他情願看著她鬧,也不願看她這樣突然冷淡下來。
菱兒被周梓顏趕出了公主樓,清清也不敢求情,她記憶中公主向來很少這麼認真的生氣。菱兒無處去,金母就把她叫去了蘅蕪苑。
連著幾天夜裏,金珩隻要將手搭上周梓顏身上,都會被她拍掉,他知道她有孕不能胡來,隻是他也知道她是因為還在生他的氣。
等到金珩將李令官縱奴行凶一事調查清楚了,這天上朝時便奏明了皇上。“李大人雖有意包庇,但他家家奴與百姓起衝突也是因為在賭坊發生爭執才起了鬥爭,失手將人打死。雖有罪,卻不是有意行凶殺人。”
“李令官官降半職,罰一月俸祿。家奴送去官府依律法治罪。”周梓晨簡短地下了結論後,就準備讓此事就這樣過去。沒想到褚大人不依不饒地又提起了李令月。
王騫適時地開口道“褚大人莫這樣針對一後宮婦人。她父親弟弟都已受罰,她自然也會得到教訓。再者說,您讓皇上處置先皇的寵妃總是不太合乎禮法的。”
周梓晨滿意地點頭道“王騫說的是。”他也未曾想到王騫會出來替李令月說話,還說的如此有理有據,看來當初因為芷公主嫁給他才給他封了個四品閑官兒也是值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