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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貓主子一向氣定神閑,上一次見它如此驚懼,還是在成親那天遇見沈玹……

……沈、沈玹?!

眼角餘光瞥見有熟悉的人影靠近,蕭長寧心中一緊,倏地起身,抱著貓轉身就走。

“長公主殿下。”低沉的嗓音在身後響起,語氣雖輕,但帶著久居上位的威嚴。

蕭長寧隻好停住腳步,抱著貓緩緩回頭。

門口那人高大挺拔,氣質凜冽,恍若金刀戰神。他約莫是剛下早朝回來,穿一身杏白色繡金蟒袍,頭戴黑□□巾官帽,腳踏皂靴,步履生風,長眉鷹目,英姿勃發,可不就是威名赫赫的沈提督麼!

懷中的玳瑁貓不安地嗚嗚低吼,蕭長寧生怕它冒犯沈玹而招惹殺身之禍,幹脆躬身將貓兒放在地上,任它逃入院中假山的石洞中,這才緩緩回身,朝沈玹露出一個不太自然的笑來,細聲細語道:“沈提督公務繁忙,怎的有時間來本宮的南閣了?”

沈玹一手提著兩柄木刀,一手負在身後,朝蕭長寧抬抬下頜,說:“過來。”

蕭長寧望著他,沒有動。

沈玹長眉一挑,隨即明白了什麼,微微躬身抱拳,放軟了語調道:“請長公主殿下移步過來,臣有話要說。”

難得禮數周全,算是給足了她麵子。

蕭長寧滿意了,籠著袖子緩步走下石階,站在庭院之中,與沈玹相隔五步,保持著些許戒備道:“何事?請說罷。”

沈玹沒說話,隻是向前兩步,將一柄木劍遞到蕭長寧麵前。

蕭長寧下意識抱住那柄木劍。劍身被打磨得很光滑,綴了金色的劍穗,她疑惑道:“給我辟邪?”

可是,看起來又不像是桃木劍。

“拿劍。”沈玹認真地審視她,“我教你兩招。”

蕭長寧費了一點力氣,才想明白這個‘教你兩招’是何意思,不禁悚然一驚,瞪眼問道:“你認真的?”

“本督看起來,像是有時間玩笑的人麼?”沈玹手挽了個劍花,負劍而立,俊顏張揚而清冷,“長公主殿下太過嬌弱,若不學兩招防身,再遭凶險,可就沒那麼容易脫身了。”

什麼?蕭長寧簡直弄不明白沈玹的想法!

教一個從小養尊處優的公主習武?沒弄錯罷?

“本宮不學。”蕭長寧想也不想地拒絕。

“因何不學?”

“本宮的手,從來都是用來書畫撫琴的,何須像個莽夫一樣舞刀弄劍?何況,本宮出行,自當有侍從保護,足以應對危機。”

聞言,沈玹淡淡道,“上次遇刺,可有侍從保護殿下?”

蕭長寧一噎,隨即反駁道,“還不是受你牽連!刺客本就是衝著你去的,本宮隻是恰巧倒黴,和你同坐一車罷了。”

“殿下既已下嫁東廠,便是廠中一員,刺客可不會給你分什麼親疏彼此。想殺本督的人,又何曾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