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羽墨隨著出城的小販離開了這座小小的衛城。
身後有兩個尾巴,不知道是城主府的人,還是其他另有所圖的家夥。
城內是沒有客棧的,聽說這是城主太過怕死造成的另類現象。城內每晚隻能是那有數的固定居民,如果想進到城裏,那麼就必須有城內受到城主特別信賴的擔保人,還要繳納高額的保金。
這也造成了這處圍城周邊,鼎盛的貿易區,和其他城市也很少見到的夜市。
此時,羽墨便帶著花倫坐在一個小吃攤上,和花倫撕搶最後一桶燜肉。這肉就是普遍的家畜,沒什麼稀奇。隻是不知道這類似竹筒的植物裏麵,又鋪了什麼葉子,悶出來的肉香嫩可口,有種吃蒸烤羊腿的感覺。再配上這攤位旁
而不遠處的另外一桌上,兩個披著灰色兜帽鬥篷的男子,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酒。兜帽裏的餘光時不時的會掃向羽墨這一桌,但更多的是在頑皮的花倫身上停留一下。
“羽墨,今晚睡哪去?”花倫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還能去哪?隨便找個地方睡唄。在沒有湊齊可以選擇的其他幾係魔法之前,咱就在這萬界不走了。”羽墨削下一大條肉沾了調料送進嘴裏,說道。
“那今晚不是很累?那邊那兩桌的人,百分之百是衝著英明神武,風華蓋世,武力無雙的獸界霸主,花倫大爺我來的。你打算怎麼收拾他們?”花倫坐在桌子上,前爪抱著肉條,嘴裏狠狠撕著,還不忘亂七八糟的誇自己一通。
“既然是衝著英明神武,風華蓋世,武力無雙的獸界霸主,花倫大爺來的。那為什麼要我來收拾?”羽墨撇撇嘴,將花倫的原話又回了過去。
“咱倆誰跟誰啊?鐵磁啊……我的事不還是你的事?你的事不還是你的事?既然都是你的事,那這兩個小賊當然是你的事。”花倫拍了拍肚子,抓過羽墨的袖子蹭了蹭嘴。本來還挺幹淨的衣服,這還不到一天,就已經全是塵土和油花了。
“吃好了?咱們走吧。”羽墨丟下手裏的肉條,又跟掌櫃要了他鍋裏最後五捅收進空間戒指,付了錢便在掌櫃和兩個灰袍人的呆滯下憑空消失了。
沒跑出幾條街,羽墨便在一條僻靜的胡同裏停了下來。脫離了隱身後又鑽進了胡同外一個裝具店。這裏盡是一下靈者的基礎裝備,雖然皮甲大多是家畜的皮。但是上色之後不自己辨別的話其實也看不出來什麼,至於上麵的花紋,就純粹是裝飾物了。
羽墨這樣少年的身材,在這種相當於鄉下的裝備店裏,適合的衣服才是最多的。因為但凡固形後的靈者,是不會在意這種巷間小店的。全都會去主城,或者主城外的坊市淘裝備。也就一些虛榮者,和固形期,對裝備還沒有什麼要求的人才會來這裏逛逛。
隨便挑選了幾套皮甲,大多都是黑色、墨綠、血紅還有土黃色的色調。然後就在老板殷勤的伺候下,換了一身黑色皮甲,走出了店麵。
找了個路人問清了路線,羽墨便向著百裏之外的主城走去。至於那兩個跟蹤了半天的倒黴蛋,管他是誰,羽墨現在沒心情跟這些小醜瞎折騰。如果每個垂涎自己夥伴或者東西的人都要殺的話,那豈不是要千人斬、萬人魔了?
由於奇界花園已經停止了改變,所以現在羽墨在這裏的時間相對外界完全是靜止的。也就花倫這家夥天一黑就迷迷糊糊的想睡覺,而羽墨就連吃飯,都屬於嚐嚐,解解饞而已。
這萬界的夜空倒是和奇界那些破碎的空間不大一樣,天黑的時候,雖然依舊有些光亮,但是也僅僅相當於地球上月光很足的時候。這裏基本看不到星星,隻有一些象征性的星球掛在高空。據說那些東西是遠古大能在其他位麵抓來的投影,並不是真正存在的。目的隻是為了區分黑夜和白天,讓這個位麵更加適合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