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山穀的魚腸小道好像是人為開鑿出來的,出口的地方很陡也很高,內裏蜿蜒崎嶇的山壁上還長滿了劃手的嫩草。這如果作為防守要道,除了會飛的靈師強者,還真沒幾個能有膽量通過。
走在路上,所有的考生完全分成了三個組織。一個是走在前麵的田義等人,人數也是最少的;第二波便是無組織無紀律的散人,七零八碎的充斥在路上;最後,就是圍在羽墨身邊的這個臨時團體了,當然也是人數最多的,。
一路上不知道多少人在羽墨身邊稱頌著羽墨的偉大,而羽墨也知道,當考試結束,或者麵對下次考驗需要競爭的時候,這些因為生存聚攏而來的奉承便會煙消雲散。所以羽墨非常心安理得的聽著,但是也隻是回以微笑,從不發表意見或看法。
咚……咚……
兩道道悠揚的敲擊聲在空氣中回蕩,羽墨也和很多人一樣抬起頭,輕輕的呼吸著空氣中突然出現的香味。而一直趴在羽墨肩膀上的花倫,卻是前爪掐著鼻子一溜煙鑽回了羽墨的衣服裏。
“怎麼了?”羽墨好奇的問道。
“你不覺得這味道太臭了嗎?”花倫在羽墨的腦海中同樣疑惑的問道。
“厄……你的嗅覺有問題吧?”說著羽墨懷疑的看了看其他人,見他們那享受的樣子,顯然自己是沒問題的。
不過想到這家夥搞怪的前科累累,羽墨也懶得理它,繼續跟著前麵的人前進。可是越是往裏走,空氣中的香味就越加濃重,當看到出口的時候,那香味已經濃鬱到了刺鼻的地步。前麵的人已經開始捂著口鼻快速前進了,畢竟誰也不願意在這種地方多呆半刻。
走出出口,麵前的景象竟然和之前山穀的茵茵綠草,完全是兩種毫不搭調的風格。這裏是一個懸崖的突出的平台,再往前便是深不見底的山澗。從這裏到對麵的山少說也有五六百米。平台邊緣被開辟出一條更窄的平滑石路,一直延伸到右下方一架狹窄細長的石橋。從這個位置看,那座鏈接兩座山的石橋上正有人排隊走過。
如果說之前山穀遇到的神棄者是在考驗實戰的話,那麼現在的考驗卻是讓羽墨有些糊塗了。因為大家沒有誰會在乎這點天險,可是現實是,此時正有很多人在不斷的從那座好像隻有一人寬的橋上跌落……
山澗中翻滾著弄弄的黑煙,一些煙氣偶爾會隨著翻滾的氣流沿著山壁竄上來。即使是閉著口鼻,羽墨都能感覺到那股完全沒有了味道詮釋的刺鼻味道。這讓羽墨突然間相信了花倫的話,那氣味其實是臭的,就像地球上一種臭鼬的尿液可以說是奇臭無比,甚至五米內可以將人直接熏暈,但是也正是這種臭鼬的尿液卻是世界頂級香水的主要原材料。
看了看天空上飄蕩的灰色雲彩,即使是空白的地方也沒有任何顏色。對麵那座山上好像是一座巨峰被攔腰截斷了一樣,斷口處平滑如鏡。那上麵好像有很多建築,隻是離得太遠,被煙塵遮擋的看不清了。
“羽墨公子快走吧,前麵的人都走遠了。”一直跟隨在羽墨身邊的“戰友”善意的提醒了一句,看那迫切的目光,好像再晚點就要被取消資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