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個決定在徽章設計的時候,羽墨就已經想好了,雖然澆築魔紋比篆刻魔紋要耗費近一倍的材料,但是唯一的好處就是,隻要篆刻好的魔紋凹槽不出現錯誤,那麼便幾乎沒有失敗的可能。而獵人徽章是在獵人公會創建了母版之後可以成批量生產的東西,而且每一枚徽章都不會有絲毫的偏差。這也是羽墨敢如此做的原因,至於澆築徽章的材料,羽墨早就想好了,便用記憶烙印中唯一無屬性限製的材料——界石碎片。
這是一個敗家的行動,但是羽墨絲毫不放在心上,因為羽墨甚至想著有朝一日,假若隊伍壯大了,便像蠻家一樣,在這個萬界劃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至於地球,除了有數的兩個朋友,已經沒有自己可惦記的親人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羽墨再次拿出茶具獨飲到夜幕降臨。這種曾經認為是讓人變老節奏的東西,如今卻是越來越上癮了。當喧囂沉澱,品茗中的羽墨再次消失在這座已經萬眾矚目的莊園中。同一時間莊園外的角落裏,兩條黑影迅速的消失在通向蠻荒大道外的夜色中。奇界花園中,花倫趴在淺水湖邊大聲叫著“羽墨!……給個水球玩玩……”羽墨苦笑著一邊發出一個龍泉盾套住花倫,一邊看著不遠處的巨大黑繭問道“我走之後,那分身有動靜嗎?”“沒有,不過那麼短的時間,就算是要化蝶都不夠長對兒翅膀的。“花倫踩在龍泉盾內,無所謂的說著,已經頭也不回的向著淺水湖跑去。
羽墨滿腦袋黑線的看著在山坡上,因為顛簸不平而四下彈跳的球形龍泉盾,還有即使被轉的七葷八素,依舊興奮不已的花倫,不由得想到有一天,自己身後背著滿是粉末的花哨翅膀的樣子就是一陣惡寒。
不過分身此時已經被包成這德行了,羽墨也不敢隨意打斷。更何況,當初羽墨在消化那些長老記憶的時候,根本不知道分身是在怎樣的情形下被包進了這個巨大的黑色繭子中。就是花倫也隻是說,沒太注意,分身就成這樣子了。
“既來之則安之吧……”羽墨隨手在山林之語中拿出一張巨大的圓床放在黑色巨繭旁邊,然後便彈身而起躺了上去。羽墨這次來這裏,便是要等分身安然出現,在羽墨想來,差不多也就是幾個月,最多了個把年分身便會從繭子中出來,到時候再去會那龍家三公子羽墨也有忽悠的底牌了。
羽墨知道自己最多的,就是時間。這些年來,在破碎大陸上動輒就是三五年的苦修,打基礎,在成就了如今堪比靈者實力的基礎後,最顯著的就是如今羽墨的性情越發沉靜。雖然經常會和兄弟們調笑鬥嘴,那也是寂寞之後的發泄而已,因為在別人來說每天都在和羽墨笑鬧,可是對羽墨來說卻是幾年甚至十幾年後的相逢。
三年的固形期,遲遲都沒有出現,羽墨既是興奮,也有些擔憂。興奮的是自己有更多的時間去練習雷罰典,記得雷罰神徒的小記中提到過,哪怕是他,也沒有在固形期時完成第二層的修煉,最終隻是選擇了雷神甲作為最終固形魔法。
而苦惱的,便是羽墨不想因為不能固形,便打破諾言回到地球去等待固形期的到來,那樣的話,就是羽墨都會覺得自己惡心。雖然很多時候都有些覺得可笑,自己當時隻是看到《魔法秘史》中提到當成就神徒,在卡梅拉大路上便將成為可以分割大陸、移山填海的大能,所以便有了那句看似狂妄的癲癡的諾言。
“待我歸來之日,必將傾你國土覆與諸國之內?可是如今一個固形期便是把我這個冒牌武少主給難住了啊……”羽墨苦笑的躺在床上看著眼前的巨繭。
時間在這裏飛快的流逝,盡管無論時間如何劃過,這個空間中的一切都不曾為此改變過分毫,但是羽墨依舊清楚的記錄著每一天、每一月的流過。當羽墨已經在這個哪怕是閉著眼都可以全速使用踏雷行的時候,已經過去了整整兩個年頭。便是花倫都感到枯燥的回到萬界去了,因為在萬界,這家夥隻要小睡一會,羽墨便可能已經歸來,甚至還有那麼多人讓自己折騰,總比在這裏守著羽墨一個家夥要好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