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天,羽墨就在這蠻荒城中人間蒸發了一般。大胡子等人則是整天忙碌於獵人公會和那幾個被蠻狂請來的篆刻師的住所之間。此時在這蠻荒城中,刺天部落便是一個比陽光還要讓人感覺刺眼的名字。
一件件其他部落不曾有過的大舉動,還有那無比誘人的魔紋徽章福利,哪怕是野慣了的獨行獵人也情不自禁的幻想帶著它行走於人前的樣子。
但是雖然已經有眾多高等的自由獵人來到了蠻荒城,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會說自己是來應征加入刺天的。因為就在羽墨消失的那天起,一條消息在這蠻荒城中不脛而走“龍家三少將要來蠻荒城會見羽家公子。”
也許久居在蠻荒城的人隻知道這龍家家主便是如今的萬界盟盟主,但是卻不知道在中央城中,龍家三少卻是比盟主的名字還要讓人懼怕三分的,因為他是一個自喻小人的紈絝。隻要有人得罪了他,哪怕是他本就沒錯,最終的結果也肯定是他的對手成為被可憐的對象。因為他的手段就是那麼陰險……
雖然不知道相隔萬萬裏,這龍家三少怎麼瞧上了如今蠻荒城的新秀,但是有一點卻是全蠻荒一致肯定的。那就是羽家這位公子要麼會拉出家族的救兵逃得性命,要麼就是不知道會以什麼樣的狀態成為明天大家惋惜的對象。
……
蠻荒城一條寬闊的街道上,一輛沒掛任何家族徽章的豪華馬車正在悠閑前行。幽暗的車廂裏一個看上去虛弱多病的年輕人聽著路人的閑談,笑著說道:“原來我的光輝事跡已經傳播到這邊陲界域了…”
車廂內陪同的三人無人答複,始終隱藏在黑色的兜帽下麵無表情的閉著眼睛。
“真是無趣啊,早知道就不帶你們三個家夥出來了。好懷念剛收到的那件禮物啊,也不知道我不在會不會餓死呢……”病怏怏的年輕人自言自語的說道。
就在這時,馬車緩緩停下,車夫輕叩了三下車棚小聲說道:“三爺,獵人公會到了。那刺天部落的幾個元老都在……”
“哦?都在啊?那個羽墨是哪個?”年輕人撥開車門上的窗簾,一手擋著照射進來的陽光,一邊探著頭說道。
“回……回三爺,那個羽墨並不在其中,好像自從接到邀請之後就消失了。”車夫全身一緊,小心的回道。
“哦……不在啊,那你剛才就是騙我了?今晚就罰你在馱馬背上睡一晚吧。”年輕人雖然依舊掛著笑容,語氣卻是略顯失望的說道。
“謝謝三爺,馬諾知錯了。”車夫心中一鬆,卻是帶著感激的語氣回應道。
“恩,知錯就好了。其實我也不像這些人口中說的那麼卑鄙嗎……嗬嗬嗬嗬……咳咳……”年輕人笑著笑著,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原本有些慘白的臉色也出現了一瞬間的暗紅。
“我們回去吧,這幾條小魚小蝦實在讓爺沒什麼胃口。”年輕人放下窗簾,用手帕擦了擦有些青紫的嘴唇,慵懶的說道。
馬車在獵人公會的廣場外,停了片刻便撥轉馬頭離開了。看著遠去的馬車,拿起酒杯的大胡子皺了皺眉,對身邊的裂土說道“這幾天來看咱們笑話的家夥太頻繁了吧?這次不知道是那穆公的人,還是蠻荒界外來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