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時羽墨才知道這個中年人的名字,諸葛南宮,想到之前那刁蠻小丫頭口中的南瓜大叔,羽墨也是憋不住的會心一笑。
似乎是看透了羽墨的心思,諸葛南宮一邊為羽墨引路,一邊苦笑著說,羽公子見笑了,之前你見到的那個正是我家族長的掌上千金,諸葛瀟瀟。因為族長膝下就那麼一個女兒,再加上幾位公子的從小驕縱,所以才成了今天這個性子。想必之前肯定是打斷了族長的築器,所以引得族長大發雷霆。不過羽公子不比介意,因為比這種事情更嚴重的都時常發生,族長也隻是嚇嚇她而已,想必呆會又要命人去把大小姐找回來了。
聽著南宮的話,羽墨在驚愕的同時,也是心下有些暖暖的,他想到以前自己不也是一樣在老爸老媽的辦公室裏胡作非為,在一套套的PPT打印文件上亂寫亂畫嗎。因此那時候他們沒少鬧出談判桌上的尷尬,隻是唯一不同的是,自己基本就是當晚就畏罪潛逃。甚至當時還很慶幸過父母離婚兩地分居呢……
一邊走著,羽墨終於有時間看看這個名滿萬界的諸葛家族族長府是個什麼樣子。隻見暗紅色的牆壁上掛滿了各種奇兵利器,看著上麵隱隱流竄的靈氣羽墨心下驚的都有些麻木了。因為惋惜之前沒有查抄島田家的藏兵庫,如今看到這些可以擺進這裏的武器,羽墨那心滴的已經不是血,是心頭肉啊。
隻是行走了一路,穿過一個個廊道,除了那些掛在牆上隻能成為裝飾品的傾城兵甲,竟然在沒有任何可以說得上奢華的物品。就連那些房間的門都是簡單的模板製成,並且沒有絲毫的魔紋鑲嵌。
簡陋,甚至不如這座建築外廣場上的繁花似錦讓人舒服。再次穿過一道門戶,眼前隻有百多平米的餐廳中間隻有一張長長的厚木餐桌,和一排排方方的石塊作為板凳,羽墨都懷疑這諸葛家是不是直接從獵人公會的廣場上將那些石凳給搬了回來。
此時在長桌的另一頭,一個身上披著單薄長袍的中年人正微笑的看著隨南宮進來的羽墨,站起身虎步迎了上來道,羽公子見諒,之前小女實在過於頑皮了。
看著這個身上毫無氣勢也沒有上位者氣質的中年人,羽墨差點就要被他騙了過去,一想起之前那炙熱的壓力,羽墨心中的驚駭如何也不相信這個中年人會是一個普通人。
南宮輕輕一禮便退了出去,此時這座簡單的餐廳中就隻剩下了兩個人互相對視著。羽墨平複了一下心境,深施一禮道,小子羽墨代師傅給諸葛族長問好。早就聽師長提起諸葛家族築器首屈一指,今日得見果然不同尋常。甚至那被滅族的島田家也隻是偏高一籌而已。
聽其聲聞其意,諸葛寅沒想到這個少年見到自己的第一麵便含蓄的直奔主題。心下驚訝的同時也被羽墨的話勾起了興趣,問道,哦?羽公子先請坐,不知道羽公子所說的島田家偏高一籌又是高的哪一籌?
看著諸葛寅眼中不服的精光,羽墨淡然笑道,諸葛族長也不必介意,聽聞我家族傳回來的信息,那島田家幾千年之間踏足了無數破碎大陸尋找界石,最終終於得到了界石提煉的法門,並且鑄造出了一套可比肩甚至超越上古各傳承神器的神斧。隻可惜他們當時並沒有強大的魔紋篆刻師,所以神器隻是溫養階段。